恳求的看着她,“不要,不要。”

郑晚晚道:“郎君,更深露重,晚晚已经歇息,如今衣衫不整,实在难见外人。方才我一直在房中,并未有人闯入,你不如先带奴仆去别处搜寻。”

晏妙年扯了扯望舒衣襟,“我们也藏起来。”

望舒稀奇的小声问道:“他要寻的又不是你,你害怕作甚?若是看见你在里头,他不得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晏妙年可怜巴巴地说:“我与那殷二郎见过几面,若是他说了出去,被皇…兄长与阿耶知道,我便只能靠你来收尸了。”

望舒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与他素不相识,你便自己躲着吧。”

她一把拽过望舒,推搡着走入内室屏风之后,“哎呀,反正躲都躲了,就一起嘛。”

*

门外殷二郎继续敲着门,“郑都知可收拾好了,若再磨磨唧唧耽误时间,我门便要强行推门而入。”

郑晚晚吹灭房中灯烛,整理好衣襟,走出去开了门,“来啦。”

她倚在门框上,玉腿半抬,拦住众人,轻轻拨弄着鬓前碎发,万种风情地问道:“我今日告假歇息,早早便已睡下,并无任何人出入房中。如今二郎想要搜捕家奴,带着一群大汉围上门来,扰人清修。我便想问问您是否有搜查令?”

殷二郎将她一把推开,直直闯了进来。“没有搜查令又如何,燕国公府行事,还需问过你一个娼妓同意吗?”

他招呼身后侍卫进来搜人,素娥料到自家娘子有意藏起来,便直接出手,以一当十拦住了众人。

殷二郎呵斥道:“一群废物。”

他正要往内室中寻人,郑晚晚用尽全力牵扯住他,道:“殷二郎,奴虽卑贱,也没什么本事,却认得诸多官场中人。听说过些时您便要尚公主了,奉劝您还是莫要太过嚣张。”

殷二郎这时却完完全全扯开了脸皮,唤道:“玉如,我知道你在里边,你腹中还怀着我的骨肉,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动粗呢?”

“那日是我偏激了些,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盼着你腹中孩儿出生了,我向你承诺,你若乖乖随我回去,我定既往不咎,纳你为妾,给你和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出来吧,没了我你要怎么活下去,日后孩子出生,也要同你一般在这烟花柳巷之地出不了头吗?”

躲在角落动弹不得的晏妙年小声骂了句:“没脸没皮的贱人。”

过了半晌,只听到外面柜中传来一阵声响,苏玉如颤颤巍巍走了出来,痛哭流涕的投入殷二郎怀中,“你答应我,不要骗我呜呜……”

望舒无奈地叹了口气。

晏妙年道:“行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活该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望舒:“少说几句,被发现了你又得哭天怨地了。”

外边郑晚晚恨铁不成钢般说:“苏玉如,你当真是糊涂啊,若你这般相信他,又何故来我这里寻庇护?”

她继而又掀开苏玉如的袖子,抓住她手臂,只见上面横陈着诸多伤口,新旧交替,她一字一句说道:“鞭伤,刀伤,磕伤,你看看这些,能不能清醒一点?”

苏玉如不做应答,颤抖地哭泣着。

殷二郎假惺惺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喃喃道:“相信我。”

最后他又对郑晚晚说:“郑娘子,我和玉如有误会未曾解释清楚,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她好,劳烦您先规避一会儿,我还有些话与她说。”

郑晚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二人,还有尚且躲在屏风后面的望舒与晏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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