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亲。”

“我瞧你知道的还挺多。”卫昭冷哼一声。

昼同讪讪,干巴巴道:“也不是很多……”

卫昭垂眸,嘴角依旧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她道:“继续。”

“坏管事知道我是公主送来的孩子,不常打我。后来,我看到他带着一些贵人来慈孤院,他们……”昼同眼中含着眼泪,“他们把慈孤院的孩子当成泄欲工具!”

卫昭睫毛一颤,掩住眼底涌动的骇人杀意。

“后来奚人打进来,我趁乱跑掉,想要去找高娘子。可是外面在打仗,我没有饭吃,就跑到奚人的地盘,这些姐姐收留了我。”昼同伏地,请求道:“公主,请你救救慈孤院的孩子,她们都是好孩子。”

卫昭看她良久,直到昼同又开始瑟瑟发抖,才开口道:“是谁让你来和我说这些,叫她来见我。”

跪地的女孩又是一抖,她猛磕头道:“公主!是我自己求您,和其他人无关!”

“哦?那就是有了。”卫昭似笑非笑,“有求于人就自己来跪,叫个小孩来强求是什么意思?”

昼同缩手缩脚地退下去,过一会儿,出主意的人终于来到营帐。

她面容清秀,看着并不畏缩。

“是你?”卫昭坐于书案后,此刻天色渐晚,透过灯火看清对方,倒也不是很意外。

这人便是奴隶营中最先叫破宋猗身份的女人,此前表现出极其狂热的态度,将宋猗高高架起。也是那会识文断字的三人里的其中一个。

“幽州魏县蒋玉娘,不求公主赎罪。”女人伏地,行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大礼,说话也不同于先前的癫狂,十分有条理,“此请不为个人,只求公主能替我等女子主持公道。”

这便又是将她架到道德高地之上了。

“主持公道——你在教我做事?”卫昭不吃这套,桃花眼中带着不愉的轻挑,“还是比起宋猗,我更像是会不求回报的好人?”

蒋玉娘沉默不语,亦不起身。

卫昭晾她半晌,饮了半盏茶,又吃过夜食,出帐处理手下公事,睡到第二日才又踏进营帐。

蒋玉娘仍伏地不起。

卫昭走上前在书案边坐下,终于道:“说说,你能替我做什么?”

蒋玉娘仍未抬头,声音从地下传来,沙哑不堪:“公主所需,玉娘万死不辞。”

“虚头巴脑。”卫昭手握夜间找回的折扇,顿感舒心,也不介意对方说辞有所保留,“奴隶营如何?”

“昨夜统计,女奴三十八人,其中幼女一人,中女十四人,成女二十一人,老年女两人;有晏国籍贯者三十人,剩余八人分别为周边小国人士,并无奚人;这些人中愿回原籍的有三十二人,愿留在广武城中有五人,五人皆为晏国人士,剩余一人请求留在公主身边。男奴未经玉娘统计,因此不知。”蒋玉娘答。

“勉强能用。”卫昭这才略一点头,“起来吧。”

蒋玉娘晃悠悠爬起来,脸色苍白,任是铁打的身子,没吃没喝在冷风中跪上一夜也扛不住。

卫昭不看她,只翻阅手中信件。

蒋玉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公主,玉娘有事相求。”

“但说便罢。”

“昼同所言非虚,慈孤院早已落入畜生之手,请公主相助。”蒋玉娘神情惨淡,“我本是幽州魏县人士,与高娘子同年同月同日生,被选作玩伴陪伴在她身边。两年前高家父母因故去世,高娘子被兄长高炀嫁去太原阮氏,替阮氏长子冲喜。”

这话头一起,必定说来话长。

卫昭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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