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吗?”青年攥着男人的衣角,水蓝色眼瞳中流淌着朦朦的光泽,他看了眼挂牌上的价格,表情有些为难,“我没有那么多钱。”

男人完全不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掏钱的意思,在旁边等着他们交涉。

什么人啊这都是。

接待员在心里暗暗判断着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拥有亚洲人钟爱面容、欧美人喜欢身材的轻浮男人,和一个似乎掌握着财政大权的……青年?

他不确定这个青年是否已经成年,亚洲人的长相普遍偏幼,从气质来看也不像是成熟的那一类。

需要报警吗——接待员不禁想到。

不过青年随之探向了男人的衣服口袋,在里面摸了一圈之后恨铁不成钢道:“你明明比我有钱,真的就一分钱也不带啊?”

男人摊开手任他摸:“找到算你的。”

算得上亲昵的举动多少打消了接待员的怀疑,眼看着也赚不到什么,很干脆地改口:“不过有新打扫出来的双人间,需要稍等——”

“就单人间。”男人的语气像是在讽刺,又像是单纯的建议,“把钱留着「加码」吧,浪费在房费上做什么。”

这样的做派让那个泉鲤生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不过那个时候伏黑甚尔不会对怎么花钱指手画脚,毕竟又不是他的存款。

「我会拿到赏金。」甚尔似乎是这个意思。

「我会让你心动的。」甚尔也似乎是这个意思。

两者在结局上不存在矛盾,但是佣金只有一份,所以他一定是有别的理由才会这样做。

而无论如何,伏黑甚尔在真正想要讨人喜欢的时候完全令人难以招架——泉鲤生在这次的「旅行」中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

百分百是装出来的,男人会在视线投来的时候将面部的冷峻软化开一个角,不管鲤生说什么都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眼神像被酒淌过一样,不算软,但没有任何棱角。

又或是现在这样,单腿蹲着,两三下将鲤生散开的鞋带系好,然后像是什么也没做一样站起来,推推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困?”

泉鲤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因为甚尔的举动而脸红过,不知道是熟悉了稍微靠近的感觉还是什么。

但此刻他的脸又迅速蹿红,不是对男人的转变而不知所措,而是终于意识到了——

这是一种新的入侵。

在快要走到终点的时候,他选择回到最初的原点。只是鲤生不清楚,为什么?

这样做有什么用吗?

就连这样引起好奇心也是男人讨人喜欢的方式。

“明天不用打扫。”拿了房卡上楼前,甚尔这么对接待员说,“那个时候应该没功夫顾及打扫的吧,忙着呢。”

接待员:“……”

接待员:“了解了。”

晚上的天色黑得早,鲤生的手机早在之前就被顺走了,现在坐在酒店的窗边发呆。

天空介于冷暖之间,深蓝和橘红交汇出渐变,这个小镇的夜晚很热闹,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闹腾的动静。

脚边是不知名诅咒师的尸体,跟了他们一路,最后想要趁甚尔去洗澡的时候动手。

鲤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水蓝色眼睛安静地倒映出诅咒师逼近的面容,对方在咫尺间顿住了。

他的胸膛中穿过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握在伏黑甚尔手里。男人刚从浴室出来,湿着头把尸体甩开。

“锁链是哪里来的,不是没有带任何行李吗?”

“放肚子里。”甚尔的回答听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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