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毒蛇咬死了另一条毒蛇。

清张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句话:真相是重大的,但更重大的事情,从实际的角度看,是对真相保持沉默。

费奥多尔或许就是在比较之后得出了他的结论:两者都没有意义。

——两兄弟的视角从来都不是平视,都在以自己的价值评判着一切。

“我不担心我自己,可是如果费季卡和你一起去了莫斯科,即使你不顾虑自己的安全,也得考虑到他。这也是他们会选择带上费季卡一起的原因吧。”

清张有些残忍地提醒他。

“当费季卡出现在基地的那一刻,你们就不再是协议关系,是你在单方面被威胁——你清楚这一点吗?”

“我……清楚的。”他说,“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其实是有的——在松本清张说出这句话之前,外面突然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整个楼都在颤动,吊灯上的灰尘簌簌掉进米哈伊尔面前的热茶里,接着被水杯荡起的波纹一起被甩上桌面。

巨大的颠簸让室内的三个人都有些不稳。

门被猛地推开,高尔基的指尖有隐约的电光闪过,他沉声道:“日本人,带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回到安排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男人来了。”高尔基第一次几乎是咬着后牙槽说,“法国的暗杀王,保罗·魏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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