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病又发了?”

自己这个小侄女身子不好林家全家都是知道的,二哥二嫂平日最看重的就是香月的身子。

家里穷,娘还不肯给银子让二房带闺女去看病,如今香月吃的药还是一年前一个游方郎中给的,只是那游方郎中给的草药方子显然不行,吃了一年多,半点效用都不见。

“二哥,娘如今已经清醒,还懂药理,你何不去问问她可知道治疗香月的对症之药?这游方郎中给的药方,不对症治不了病便还罢了,香月还小,就怕吃错了药伤了身子。”

“嗯,我知道了。”提起香月的病,林更苗就心情沉重,天下哪有不希望子女平安顺遂的父母?每每看到香月小小一个煞白着脸躺在床上时,他心都揪着疼,真是恨不得替她受了哪些病痛。

三弟所说不为个好办法,但他并不相信自家娘能有什么好法子。

疯了半辈子的人,如今清醒,能分清些寻常草药卖出赚些银钱已经是给家中分担了,他哪里敢用女儿的身体去冒险,罢罢罢,他还是攒钱去医馆吧。

医馆大夫再如何不堪,也总比老娘更得信任。

李檀昙可不知道底下儿子的这些小心思,她今日又是进城又是和田家扯皮的,早已身心惧疲,简单洗漱后,几乎是沾枕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唯一令她在意的事也只有,身下这床也太硬了吧!她早晚要换了这比光睡木板硬度好不了多少的破床!

……

第二天,李檀昙是被外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昨天大公鸡被杀后,早晨院子没了鸡叫声,李檀昙只觉得觉都比往日美了三分。

凝神细听,是二儿子夫妻两的声音。

张氏压低了声音敲响杏花的门,将包在被子里的香月放在她床上,“杏花,趁这会没人,我和你二哥先去扯些药草,你帮我看着点香月,咱们换着时间来,今日地里的活我和你二哥多帮你做些,也好让你有时间去扯草药。”

“行,二嫂你去吧。”杏花也想这会去扯药草,但想起待会自己还得做饭,去也扯不了多大会,还不如帮二嫂看香月,白日时候扯。

“走了!”林更苗打开门,背上背了个大大的背篓。

随着关门声,院子里又静了下来。

李檀昙往外看,天还没亮,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院子的轮廓。

这也太早了,林家人纵然有许多不好,但就勤劳能吃苦这点是李檀昙拍马都赶不上。

再睡会吧,她昨日可是刚当着全村的面晕过去,今日说什么也得继续装出个柔弱的样子来。

刚爬上床,便听见院子里又传出了声音,这次是大房和三房的人,四人的想法和二房的人一样,那就是趁着这会外头没人多去扯些药草。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是被几人影响,李檀昙再无睡意,索性起床。

洗漱好,正好听得小闺女的房门打开。

“杏花,去喂猪,我做饭。”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人做的饭,那可真全是感情,完全没有手艺可言,盐油一律是舍不得放的。

用最少的粮食做最填饱一大家人的饭几乎就是这个家做饭的基本原则。

她们也确实是基本做到了,麦麸、野菜、啥不值钱做啥,肚子是勉强能填饱,不提营养,光那味道就可真是令人食难下咽。

药草能赚钱,李檀昙的底气又有了,准备自己再接手一段时间灶房的事,待培养出舍得放油放盐又讲卫生的接班人后再光荣让位。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娘,猪不用这么早喂,喂早了不到中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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