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就回去了。”

“姐,你不想理他,以后就不要理。”

樊多美笑笑,和铎匀道:“你别管这些,回去好好和爱立过日子!”樊多美摇摇头,她比铎匀大三岁,有些事她知道得比铎匀多些,事情不能按非黑即白了算,至少,他们的血缘关系就切割不了。

见铎匀点头,就转了话题和他说起,这次给他准备的行李来。

而段沁香这边,匆匆忙忙地追在丈夫身后,一直到医院大门口,老樊才停了下来,段沁香气喘吁吁地道:“老樊,你怎么和孩子们生气,真是和个倔老头一样,哎,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说上午还有事?”

樊原没有理她,他忽然意识到,多美在对他用激将法,他本来是过来劝铎匀留在京市的,给多美三言两句一说,事儿没办成,自己就先跑了。

心里微微喟叹一声,到底是继承了她妈妈的脑子。

段沁香见他忽然还笑了起来,忙问道:“老樊,怎么了?”

樊原望着她还挂着水迹的头发,伸出手摸了一下,叹道:“没什么,委屈你了。”

他的手掌又大又糙,刮到她脸皮,还有些疼,段沁香不自在地道:“在外面呢!”

樊原抬起的手滞了一下,“行,你先回家,我有事,得去找一下老林。”

竟是也不等她,自己坐着吉普车走了。

段沁香不由皱眉,觉得他这样子,比刚才樊铎匀砸水杯的事,还要让她来气,但是也没有办法,虽然外人看来,他们老夫少妻的,肯定是樊原疼着、宠着、护着她,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就是个一点不懂体贴的老蛮牛。

但是,相比较她们村子里那些姐妹来说,她已然是过上了,她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想到这里,心口的郁气,稍微平息了点,自己朝公交站走去。

转眼就到了12月17日,是汉城国棉一厂开年底表彰大会的日子。

爱立昨晚,也不知道是为发言的事紧张,还是想着铎匀的事,一直快十二点都没睡着,早上六点半又醒了,干脆就起来了。

外头地面上铺了一层白白的霜,冻得地面踩上去都是“饹馇饹馇”的,爱立忽然想起来,今年的雪好像比去年迟好些,不知道京市那边,现在冷不冷?

昨天没有接到按时接到多美姐姐的电报,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发过来?想着,等中午去保卫部那边问问。

把炉子里的煤球换了两块,然后把粥煮上,就去梳洗换衣服,梳麻花辫的时候,仔细地把头发梳得蓬松茂密些,等编好辫子,觉得比先前要显精神一点。

看看时间才七点不到,粥还没好,干脆把先前多美拍来的电报,都拿出来又看了一遍,嘴里数着,“一张,两张……”

忽然听到敲门声,还有些奇怪,想着是不是序瑜过来了,是不是她姥爷的手术临时取消了?

忙朝院门口喊道:“来了,来了!”

等打开院门,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愣是半晌没缓过神来。

铎匀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爱立同志,你的多云回来了。”他的手指带着一点冷意,碰到爱立的脸,才发觉自己冰到她了,忙缩了回来。

爱立一头扎在了人怀里,把他的腰抱得紧紧的,这么会儿,感受到他衣服上的寒意,才真切地感觉到,这个人真的回来了,不是她的臆想。

不过是月余的分离,但是对她来说,等待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樊铎匀心里也有无限的缱绻情思,微微低头,亲吻她的头发和额头。在山上最后那俩天,他在高烧中,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是他回不来,爱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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