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叠起来。

他望着上面的字有些愣神。

虽然内容有问题,但握着这张纸的时候,他却觉得莫名地安心。

信封上没有信息,也没贴邮票。

不知道寄件人是谁。

江槐鹧蹙着眉努力回忆着,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谁搞恶作剧。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小时候姐姐总是骗他,说父母不要他了,让他以后别惦记父母,实际上他早就从亲戚的嘴里听到了信息,他知道父母死了。

死去的江父江母只留下了一套房子。

那时候他们还小,父母的抚恤金全都被亲戚瓜分掉了,姐弟俩也开始了吃百家饭的生活。

倒也不是吃不饱,但寄人篱下总是要看人脸色,谁家都不愿意多出两个半大的孩子吃饭,但当姐姐去和亲戚据理力争,要求对方返还抚恤金的时候,亲戚们却一个个成了哑巴,还用把他送到孤儿院当借口,去威胁姐姐。

直到姐姐十八岁,根据法律,他们总算是有了继承房子的权利。

然而当亲戚们大张旗鼓跟过去想要分一杯羹的时候,却发现房子早已被大伯一家卖掉了。

而他们印象中,大伯一家早就离开本市,和亲戚们断了联系去了国外……

这下等着分房子的亲戚急了。

他们本来也

是被大伯哄骗,说只要把孩子照顾到十八岁,就能以辛苦费的形式,强迫姐姐把房子卖掉,然后分钱,殊不知这房子在江父江母过世的时候就被卖掉了。

想到那时亲戚们狰狞的表情,江槐鹧有些不屑。

“一群法盲。”

说完,他的回忆变的有些苦涩。

后来再也没有亲戚愿意去管他们两个,姐姐正值高三,江槐鹧刚上初中。

房子追不回来。

姐弟俩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一点衣服。

那时他像个愣头青,和姐姐说自己不上学了,出去打工来供姐姐上学,结果被姐姐暴打了一顿。

姐姐不想自己放弃学业,也不想弟弟放弃。

她开始白天上学,晚上打工,弟弟因为太小了没地方可以工作,就被姐姐安排去捡垃圾,晚上姐弟俩就睡在姐姐打工餐厅的小仓库里。

很苦,但这么干下来,两人顺利升学,都得到了更好的受教育机会。

想到了这里,江槐鹧忍不住笑了。

“草,要是被许扒皮知道,他肯定要笑……”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僵住了。

许扒皮?这是谁?

童年的经历让江槐鹧上学时候很孤僻,加上他得赚学费,所以平日里总是匆匆忙忙,和同学们也不熟。

自己嘴里怎么会冒出这个名字?

思考片刻,没想出所以然来,江槐鹧低头看了眼时间,把纸往口袋里一装,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不管这是谁的恶作剧,都不会影响他现在的生活。

他和姐姐正在攒钱,希望能把爸妈当年的房子给买回来,谁也不能阻止他。

跑步、收拾家务、逛超市。

等江槐鹧回到出租屋开始烧饭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他买了超市的减价五花肉,和土豆一起炖了一大锅,食物的香气充盈在整个房间,让人闻了就食指大动。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唉?这么早?”江槐鹧以为是姐姐提前回来了,他放下汤勺走到门口,打开门却发现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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