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丈夫才死了多久啊,就又勾搭上别的了?”
明目张胆地议论。拜托,他是瞎了不是聋了。虞离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大一大二大三,”宋青低声:“别在背后议论别人。”
宋青是退伍军人,身上衣服总是一丝不苟,说话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三位小弟瞬间噤声,立正地讨好说道:“对对对,大哥说的是。”
盲棍在地上无助地动了动,那貌美的眼盲寡妇问:“那…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咳咳!
三位小弟从点头哈腰再次切换凶恶人设,“当然可以。”
一个不能生的男寡妇,哪来的奶味?男人目光闪了闪,提醒:“前面有门槛。”
也不知是蹭到还是什么,虞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他下意识抬头,却发现身旁的四个男人都不像是犯罪的人选。
懦弱的小寡妇嘴巴张了几下,被欺负了也不敢说。
宋青还十分体贴地替他推着门,寡妇怯懦地点头,脸色还是不正常地发红,然后关门进屋。
宋青和小弟准备离开,看见寡妇门前多日未浇水的菜地,还有在外边乱跑的鸡鸭,又对着屋子高声道:“菜地再不浇水就要蔫了,鸡鸭晚上最好也关回去,不然黄鼠狼来了就不好了。”
那寡妇似乎巴不得他们快些离开,连忙回复:“明白了。”
男人们散乱的脚步声远去,门内的寡妇已经逐渐失去视力。
在最后十分钟,那眼盲的母亲拿起桌子上的奶瓶,慈爱地抱起摇篮里的木头,轻声细语地喂奶:“宝宝乖,乖宝喝奶,能快快长大……”
那不成形的木头被母亲温柔地抚摸。
夏天的17:56,说不上接近日落,屋头外边仍然有太阳,但就是照不进那阴暗的寡妇屋子里。
用木头钉起来的窗户勉强透过几缕光,颤颤巍巍地照到那喝奶的婴儿身上,诡异又离奇。
青年逐渐失去视力的几分钟里,那木头仿佛有了生命力,通体变得透明,枝木脉络缓缓流淌着粘稠的液体。原本僵硬的木头如同茧囊,十分有生命力地鼓动着,似乎有什么正在里面挣扎,不多时便会破茧而出。
粘稠的液体流满母亲的手指,溢在那修长白皙的指尖,彻底失去视力的青年并不能明白那是什么。
他以为是喂多了、溢出的奶液。但在他手心里的,却是从那怪物婴儿身上一层一层脱落下来的粘液。
喂奶结束。慈爱的母亲将餍足的婴儿放进摇篮,手在空气中摸索着,慢慢地坐到床边。
虞离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气。
失去视力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根本无法判断自己手中鼓动、活跃跳动的是什么怪物。
“请。”
宋青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
男人身上荷尔蒙气息浓郁,用村子里人的话来说就是倍有男人味,宽若山河的脊背,结实的臂膀,哪哪都让人腿软。
村子里不少待嫁的女孩都暗地里爱慕着宋青。
可惜眼盲的小寡妇看不见。
他拄着的拐杖轻点地面,走得很慢,白发流泻,整个人清冷脆弱得如同一抹月光。寡妇的身份还为他添了分禁忌的、说不出的人-妻韵味。
矛盾复杂的气质成功让在场的几个人看傻眼了。
走到门口,那貌美的小寡妇还摸索地回身,十分抱歉地温声细语和他们道歉:“今天让你们白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会尽快把地租交上的。”
三位小弟怎么也说不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