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眼睛。

那布满血丝的眼球狰狞,死死地看着他们。

于是谢生又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同时点了点头。

虞离嘴角抽了抽,对他的行为没有再容忍,而是松开手,然后细白的腿分开,跨坐在魅魔的腿上,接着亲密的幌子低声:“谢生,你把我压倒,再借着被子的遮挡消失,去看看那外面偷看的人是谁。”

“当然可以。”

男人不言语,死死地看着床上的寡妇。

虞离目光闪烁,他拢紧了被子,小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偷窥之后还问得出这句话,心有多大?

但这就是虞离这个副本的人设。魅魔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开始思考人-妻寡妇的实用性♂。

听见虞离这句话,男人发疯一样大笑,他目光阴恻恻地,“有什么事?你该不会忘记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吧?”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你这个无耻的杀人凶手!!!”

虞离皱眉:“你在说什么?”

陈二狗狰狞冷笑:“眼盲了,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你发疯抢了我儿子的木头给自己的丈夫用,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死!”

抢了木头?

虞离下意识想到一直躺在摇篮里的木头婴儿,他低声:“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以“他”副本里的性格,他不认为“他”会做出抢别人木头这件事。

“误会?我倒不知道有什么误会,抢别人的木头,到头来你丈夫还是死了哈哈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

陈二狗癫狂地大笑,跌跌撞撞地想从地上起来,又被魅魔一脚踹了回去。

“那孩子真的死了吗?”

恶毒的寡妇还会想着别人?身体疼痛难忍,陈二狗怨恨地抬头。

青年坐在床边,指尖无措地摸着床沿,似乎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不管是无辜的外表还是迷茫的声音,都十分迷惑人,让人忍不住怜惜他。

陈二狗神情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恶狠狠地开口:“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他就快死了,现在天天躺在病床上,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

“那孩子才五岁,你怎么舍得………”巨大的悲怆笼罩着男人,他跪伏在地面,痛苦绝望地流泪。许久没洗的头发和眼泪脏兮兮黏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狼狈。

虞离目光闪烁。他动动指尖,手中即刻多了一瓶药。

把药递给站在一边的魅魔,他低声:“我这里还有一瓶药。”

清冷的声线勉强地安抚了狼狈痛哭,处于崩溃情绪中的男人。他肩膀耸动几下,碍于虞离旁边的谢生不敢上前。不屑地呸了一声后,恶毒地盯着虞离

“药?”

“谁知道你给的是毒药还是解药?这种病医生都没办法治,你有办法?”

那纤细柔弱的寡妇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只是说:“明天你来找我,我可以跟你一起过去,如果没用,我会负责的。”

陈二狗嘲讽:“负责?怎么负责?杀了你?”

“可以。”

他接话接得又快又肯定,没有一丝犹豫,这让一直没有正眼看他的陈二狗第一次认真地看他。

端坐在床上的长发青年身形清秀孱弱,长发沐浴在月光之下,雌雄莫辨的侧脸安静忧愁,将那一抹悲悯众生的神性放大到极致。

陈二狗诡异地对虞离生出了一丝信任。

即使是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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