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虞,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虞离走过去,在一个礼貌的距离坐下,假装随意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萨尔斯揉了揉太阳穴,“我刚出来惩罚游戏没多久。变形虫说他们都被抽中叫过去了,情况不太好。”

就算是唯一的变数萨尔斯都有对应的说辞。虞离百分百确定这也是个幻境,但他还没有找到破局的方法。

“你在游戏里经历了什么?”

萨尔斯难得苦笑,“一些以前的事,有点恶心了。”

变形虫抽噎地举手:“这个我深有同感,我也经历过,这游戏对人精神上的伤害还真是怪恶心的。”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沉默地不说话。

萨尔斯似乎还残留着游戏创伤,时不时脸色痛苦地捂着脸,连平时对虞离发情的劲都没了。

变形虫和郁金香照样抱团瑟瑟发抖,你一言我一言咬耳朵,小声说着上次幻觉里出现过的对话。

虞离揉着手,试图让大脑放松下来。

他精神紧绷得太厉害,现在反而放松一点有利于他想线索。

是幻觉,就一定有破绽。

过了约莫五分钟,通向他们联谊会场的通道再次打开。

虞离抬眼。经历过上一次,他已经有了心理承受能力,但呼吸和心跳还是快了几分。

这次没有丢进来尸体,而是抬进来。

柯雨和孔亮,两个人身上都是血,搀扶着缺胳膊少腿的陈夏。陈夏已经昏死过去,耷拉的眼皮上还有厚重的血渍,原本乖巧的小白脸变成了血泊中的死人。

一张脸被完全划花,惯用做饭的左手已经被砍掉,胳膊上有一个整齐的切口,血液还在往外不停地渗出,胸膛起伏得很微弱。

救不回来了。

虞离紧抿唇。

陈夏出事,变形虫又下意识去看虞离,却发现虞离目光依旧冰冷,冷静得如同在他眼前的不是队友陈夏,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郁金香一直抱着腿在一旁瑟瑟发抖,虞离想问他一些问题,但郁金香反应尤其激烈,表情比上一次还不好,时不时地惊恐抬头看他,然后抱着腿哭泣。

郁金香的哭泣没有声音,只是一抽一抽地掉着眼泪。

状态比上一次幻觉的还要奇怪。虞离用眼神询问变形虫,变形虫却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还小声做口型表示无辜:“他受刺激了,亲眼看到了他喜欢的那个恋虫癖死了。”

虞离:“………”

贵圈真乱。

见青年表情凝固地回头,变形虫非常无辜,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嘛。

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虞离撑着额头,白发凌乱地穿过指缝散落,唇色有些苍白。

变形虫像是抓住了机会,说出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虞,你也太无情了,为什么没反应?陈夏不是你的队友吗?”

虞离不作声,反而是萨尔斯警告地看了变形虫一眼。

地上的陈夏半死不活,柯雨和孔亮都如同行尸走肉麻木站着,郁金香也在不停地哭,唯一清醒的两个人也像是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

变形虫感到绝望,他瑟了瑟身子,颤抖地咬牙:“我们逃走吧,真的,我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了。”

郁金香呆呆地抬头,“可是我们又能去哪里?”

大屠杀开始以后,也有人逃跑过,但不管是监狱里还是监狱外,他们都逃不过死亡。

虞离耳边突然响起陈夏说过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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