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游换了脸洗去记忆,那么他的暗号也就失去作用。

总之,找队友让人头大。

虞离头疼地坐起身,就看到姜舟递过来一封信。

“少爷,有个男人给您递了封信。”

封面是可爱得粉红色,青年重复:“男人?”。

但没想到这都是帮别人养孩子,谢家一夜之间都成为繁市的笑话。

谢一是家里最大的孩子,比虞离大七岁。虞离出生的时候他忙于学业,虞离长大了他忙于工作。因此他和虞离关系并不密切,也不怎么和虞离有交集,直到爆出来真假少爷那天,他才好像是第一次正眼看见这位被全家宠坏的幼弟。

那天亲子鉴定结果出来,老爷子震怒,谢家大乱,消息一阵一阵往外传,各种难听版本的都有。当时谢一和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被叫了回去,在大厅里站了很久,等老爷子情绪稳定下来,才疲惫苍老地说出一句话:“谢一,你去看看幺儿怎么样了。”

谢一当时觉得老爷子糊涂。就算知道真相也放不下小儿子,叫来大儿子去照看这假货,不是让繁市其他人家看笑话?

谢一还记得,他当时心情很糟糕,带着一群人过去的时候,幼弟正站在自己院子门口,面容惨淡。一旁颜色浓烈的三角梅开得正艳丽,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幼弟表情呆呆地看过来,无辜纯稚的脸似乎比那三角梅颜色还要艳上几分。

说是幼弟,也已经成年了,面容身姿青涩却依稀可以窥见以后的绝色曼妙。

微风拂动,谢一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想法,但三角梅的花瓣、虞离那张脸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

如今记忆里的那张脸和现在眼前人对上,谢一心头呼吸一滞。

谢一印象最深的,当时现场多数人都在偷看青年。苍白的秾丽,比以往愚蠢的天真更吸引人,让人生出破坏欲,想教他再被雨淋得更湿才好。

再有一幕就是,外面飘着细雨,灵堂里,在他们为遗产分配争夺得不可开交时,虞离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抱着膝盖目光放空,脆弱的肩胛骨抵着后面的红柱子,合身的黑色丧服唯一露出一点白得发光的脖颈,一身黑更衬得他易碎可怜。

那之后,他们吵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像是怕吵到角落里的人。

这便是谢一对虞离的全部记忆。

之后,虞离成为了谢家新一任主人,嚣张跋扈,花天酒地的作风让谢家在外人眼里出尽了“风头”。

谢一对虞离的好印象尽数消失。他现在只想着,这个人是怎么夺了他们的家产,又是怎么让谢家出丑。没脑子、不上道、花瓶,这是谢一对虞离的现有印象。

目光移回虞离身上,谢一不知怎的缓了缓语气,道:“如果你非要进书房,起码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眼前的青年似乎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胡搅蛮缠的劲可以用在别人身上,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嘴巴倒是伶牙俐齿的,谢一冷笑:“你的位置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谢一对他的恶意还挺大。但不管谢一说什么,虞离都是那副能把人气死的吊儿郎当脸,他斜睨着看过去。

“谢一,你们几个小废物输给我这个大废物觉得丢脸也不应该找我算账,应该去地底下找那老头算账。是他觉得我比你们好,所以把位置传给我,说难听话也应该跟他说去。”

谢一被他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你……”

“你什么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青年眉眼风流轻佻,昳丽的脸微微凑近,指尖拿出藏着的信封,用力地在谢一胸膛上拍了拍,嗓音戏谑:“谢大少不让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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