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短发,眨着葡萄眼小姑娘的头哥?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却坚信只要和莎莎在一起就能赢下全世界的头哥?

那个会在训练间隙偷偷给她塞零食,会在赢球后第一个为她鼓掌,笑容灿烂到晃眼的头哥?

那身影,那眼神,那不顾一切想要把球救回来的狠劲儿……确实太像了。

“不像。”

“为什么?明明很像啊?”佳佳追问。

孙応莎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

重新落回到手机屏幕里密密麻麻地数据上,直到佳佳去训练离开。

隐忍着的那滴清泪滚落下来,砸在屏幕上,“因为十九岁的王?钦身边有孙応莎,他没有。”

那一年是俩人感情的开始。

以至于往后岁月里孙応莎始终坚信她一开始爱的就是十九岁的王?钦。

其实,她哪里爱十九岁啊。

她爱的是有风吹过的正午,爱落日隔着玻璃窗户,爱和他并肩走在路上上。

爱月亮,爱读书,爱把一个人一读再读。

她爱啊。

少年一场无旁物,可以尽情输。

孙応莎看着拉丢一颗球的小男孩蹙眉,想要开口指导两句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电话那头,贺瑾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莎莎,训练结束了吗?今天……还好吗?”

“嗯,快结束了,都挺好的。”孙応莎回答的很自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几秒后贺瑾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熟稔的,属于“家人”的亲近感:“什么时候回家?我炖了山药排骨汤,等你回来吃饭。”

曾经也有一个人。

在她北京的家里,做好饭,一次次地等着她回去吃饭。

不过现在那个家里的人,是贺瑾。

“好。”孙応莎的声音很平静,挂断电话后,她朝着球台那边走去。

刚刚拉丢球的小男孩右眼跳了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看他这副害怕的样子,孙応莎不由疑惑,在心里嘀咕着:我有这么可怕?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冷看着。

西藏的风,带着雪山的清冽和经文的梵音,吹拂着王?钦额前散落的碎发。

他站在寺庙外高高的台阶上,俯瞰着下方蜿蜒的山路,几个磕着长头的朝圣者,正一步一叩首。

他回到民宿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

老婆婆端着酥油茶望向他,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了然的问道:“娃娃,要回家了?”

王?钦微微一怔,声音很平静,“是的婆婆,谢谢您的照顾,我想……是时候该走了。”

“找到了吗?”婆婆突然问。

她是想问,找到那个弄丢的人了吗?

“不找了。”

婆婆又问:“为什么?”

“他们朝圣时从不回头看踩过的雪,不是不敢,只是……”王?钦望向河对岸磕着长头的信徒。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淡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彻底的释然:“认命了。”

所以,他认命了……

告别了婆婆,他踏上了离开民宿的小路。

纷纷扬扬白色的雪粒混着雨点砸落在他的肩头,山边炊烟袅袅。

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他蹒跚着往前,像一个沉默的,被遗弃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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