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也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盒子：“是啊远哥，你这……啥情况？”
高远嘿嘿一笑，摆摆手，“别误会啊，这可不是我送的。”
他又倒了杯酒，眼神瞟向孙応莎：“这个是……楚钦的东西。”
“楚钦？”孙応莎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朦胧的醉意消散了许久，她的声音很轻，“既然是他的东西，你给他就好了啊，给我干什么？”
“这是楚钦送你的。”
“送我？”孙応莎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盒子的边缘，又猛地缩回。
“是的。”高远点点头，慢悠悠地解释：“好像是……2028年年底的时候吧，具体哪个时间？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你们旅游回来，他和我们聚餐的时候买的。”
高远继续说，“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放在我这的，让我帮他先收着，我问他是啥，他支支吾吾地说是……咳，给你的。”
孙応莎的视线停在盒子上，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讶和探寻，还有一丝抗拒。
“然后呢？”小渔迫不及待地追问，眼睛在礼物和莎莎脸上来回扫。
“然后？”高远耸耸肩，表情很无辜：
“然后就没然后了呗，他说暂时放我这儿，结果一直没来取，不知道是时机不对还是对礼物不满意，又或者纯粹是忙忘了，反正就一直在我那柜子里吃灰，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他顿了顿，看着孙応莎明显有些波动的眼神，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正好今天你在，就物归原主吧！省的在我这儿占地方，回头再被蟑螂啃了，我可赔不起头头的心意。”
他把心意两字咬的格外重。
孙応莎的脸颊在灯光下泛起一层极淡的红晕，目光落在那个系着一丝不苟，却又透着点笨拙的蝴蝶结上。
这确实是王?钦的风格。
他总说手笨，但做事又异常认真，盒子上仿佛还残留着柜子里的那一点旧尘气和……一点点属于王?钦常用的淡淡香水味道。
“他……没提过啊。”孙応莎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脑子里飞快闪过一年多前的一些片段。
是旅游后他说的惊喜？还是那次醉酒后他抱着自己在耳边说如果重来一次，能不能真的答应？亦或者是其他？
时间太过久远，久到记忆都变得模糊了。
“哎哟喂，头头这藏的够深的啊！”小渔在一旁夸张的感叹，她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莎莎拆开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了一两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老婆，你别瞎起哄啊。”高远打断她的话，又递过去一块苹果。
才又说：“莎莎，东西我交给你了，至于拆不拆，什么时候拆，怎么处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纯粹就是个保管员，义务劳动，不收管理费。”
孙応莎没接话，也没再碰那个盒子。
“哎呀我感觉我又可以了。”佳佳将杯子里的白旗扔进垃圾桶，提杯打破僵局，“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