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了手。
“……那你呢?”维拉依旧紧紧握着我。
就好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那艾米你呢?”
“我…不得不活着。”我尝试调动自己的情绪,想让话题不要那么沉重,但还是失败了。
“很难受,很痛苦……我只能尽量寻找不让自己那么痛苦的活法,但维拉你不一样,你…可以不需要负担这些痛苦。”
如果可以摆烂的话,谁不想摆烂呢?
我只是摆不了了而已。
我没有鼓励维拉重新站起来的激情。
瞧瞧梅洛这个混血种吧,已经活得跟个疯子一样了……虽然不知道它扭曲是因为生来就扭曲,还是因为畸形的身体而扭曲的心灵,但这样活着对它们本身来说就是沉重是难以接受的。
……把人家小狼崽骗走,鼓励它妈妈去自杀,我可真烂啊。
但这确实就是我最想对维拉说的话了。
“那……”我听到维拉对我发起邀请,“要带我去看看库茵拿吗?”
“……”
它伸手解开了我眼前的布料。
拉着厚重窗帘的室内只有倒在地上台灯微弱的光芒,我只能隐隐看清维拉身上崎岖的鳞片。
以及它闪着光的眸子。
我看着它毛茸茸的长吻,在昏暗的室内听到它再次道,“艾米和我一起去库茵拿吧……”
她真的很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