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不到了。”
我收回目光又盯着天花板那块若隐若现的污渍。
“买个
楼层高点的比较好吧,站在楼顶的你们还能在孩子羽翼长出来时带着它们趁着风起飞,不过格纳斯乡下自建房好像都是平房样式呢……”
唐纳德依旧在沉默的落泪着。
“……我老家不算乡下。”
“这样啊…漂亮吗?”
“很…很漂亮,即便是战争期间,我也有和食草动物朋友一起玩耍欢笑的日子……”
它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啜泣声了。
“杀了我吧……我受够了……我真的…很抱歉……”
我盯着虚空静静候着它的哭泣声小下去。
到后来唐纳德发出了鸟类的尖细的鸣叫声,虚弱的匍匐在地上喘着气。
我这才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真要吃的话,以你的意志力来说是不可能戒掉的,刚刚说得那些…就真的完全消失了哦。”
“……已经没有差别了吧。”
“对啊,已经成了食杀案凶手了呢。”
“……”
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样。
但这是我的错吗?
是我该负起的责任吗?
滑稽。
放在上个世界我只会觉得对方是个类似瓢客花钱还要笑娼不笑自己下贱的家伙,面对诱惑控制不住自己去犯罪,怎么还能妄想将过错归咎于引起他欲望本身存在的载体呢?
我只会冷眼旁观觉得会说这种话的家伙就是个人渣,无论表现的再可怜也只是人渣而已。
但是放在这个世界我只觉得一切都合理得那么可笑。
拜托……
说到底只是死死压抑着自己本能的动物而已。
它们不是我的同类。
而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异端中的异端。
“给你两个选择。”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第一个,我给你一笔足够你回老家买房子的钱,作为你隐藏我存在的回报我也不会跟任何动物提起你的食杀案,自此我们不再相见,你可以过上你理想中的生活;第二个,去附近最近的药店买上足够剂量的止痛药,但我不会白给你,第一次是作为报答,之后……你得成为我能用到的东西。”
它都不需要犹豫。
甚至不需要过多询问我要它做什么。
只是踉跄着站起身来,“我这就去买。”
它棕褐色漂亮的羽翼此时显得格外的灰暗。
“我马上就回来……”
我没由的又开始生气起来。
火大。
为什么会这么火大。
我咬着下唇。
只是一个畜生而已……
打开门的唐纳德被门外不知道守了有多久的纯黑色身影一脚踹飞回到了屋内。
我这次捏住了自己口袋里的枪,警惕的看着来者。
“嗨,终于找到你了。”纯黑没有一丝杂色的黑马站在门外,“罂粟花小姐。”
终于见到了。
我想以它的气场来看,应该就是阿尔和加布口中的beastar雅付亚了。
它解开着身上正装束手束脚的袖口,一边关门将门反锁走了进来,一脚踹在了躺在地上的唐纳德的身体上,一边掏出了手铐。
“真是听到了不少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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