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队伍依旧很长,他亲眼目睹这些百姓如何达成自己的愿望。
尖锐的竹签深深刺穿他的身体,血流出来,在圣洁的白衣上开出鲜艳的花。
受刑者沉默着,他脸上木质的面具无悲无喜,慈悲地垂爱着众生。
“如果他是披雪城的神,那为什么要伤害他?”沧雨问。
夫子道:“这是披雪城的习俗。已经延续了两千年。”
“习俗就是对的吗?”沧雨问。
旁边人群里,有许愿的人道:“所有人都在做的事,有何不对?”
沧雨盯着长长的人群,说:“可你们这样做,他会痛啊!”
“你又不是他!”许愿的人也心虚了,却强辩道:“你怎知他会痛?!出去!圣贤堂只有年满十八岁才可许愿!”
“出去!”许愿的人群驱赶他。
沧雨一把抓起受刑者旁边的锐物,他用力刺入许愿人的身体!
他修为很高,面前的许愿人只是普通百姓,根本无人闪躲!他漆黑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人,问:“你痛不痛?”
人群开始尖叫,夫子想要上前控制他。可没有人能控制他。
沧雨用一柄匕首刺入夫子的心脏,他注视着缓缓倒地的夫子,问:“你痛不痛?”
受刑者面前的锐物,有很多很多。
他就这些,一根一根,刺穿所有前来许愿的人。他询问每一个人相同的问题。他们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如果你们会痛,那为什么不知道,他也会痛呢?”沧雨茫然地问。
许愿的人群大批大批地倒下,剩下的人开始尖叫奔逃。
沧雨一身灰色的衣衫被染得血红。
他追逐着逃散的人群,一个一个地逼问。他想知道答案。
可这些人,也并不能给他答案。
“你们自己会痛,为何不明白他人的痛呢?”
一身腥红的沧雨,渐渐长出灰色的皮毛。圆圆的耳朵、厚厚的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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