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饮食,太宰治的伤势恢复的甚至比大多数人要慢上一些。

——这导致我妻耀完全忘记了一天之前太宰治会晕倒在港口黑手党办公室的主要原因——那道从肩膀贯穿至腹部的伤口。

这还是太宰治第一次收到这么严重的伤,十五岁那年,被兰波异能力‘复活’的先代首领困住太宰治的计划失败了,被紧紧跟着太宰治的我妻耀一刀劈碎——那一次是太宰治身体上经历最大的一次危机,却被我妻耀化解,自那之后,我妻耀调派到太宰治身边成为对方的秘书,太宰治再也没有受到过任何威胁——这一次的伤口发生在我妻耀离开太宰治身边之后,像是跨越时间的一刀,将本应出现在太宰治身上的疤痕再一次烙印。就好像在嘲笑着我妻耀无用的保护。

思维混沌,我妻耀全身都是汗水,身体里过于陌生的感觉扰乱着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神经紧绷成岌岌可危的蛛丝,随时有着断裂的风险。

“唔、、呃!”被咬在唇齿之间的长发堵住了所有的声音,粉红色的眸子失去焦点,口腔中分泌的液体无法吞咽,终于还是顺着嘴角落下。

大脑中紧绷的蛛丝终于在某一刻断裂!

我妻耀倏地睁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的抗拒着扰乱机能的剧烈感觉,全身的肌肉绷紧,我妻耀喉间滚出兽类濒死前的呜咽,红透了的脖颈绷起青筋,十指陷入被褥之中,在最难捱的一瞬过去之后,我妻耀的本能让他反射性的掀翻了压在背上的人,长时间绷起的肌肉在放松的一刻前所未有的酸软,我妻耀侧着倒在床上,眼泪顺着瞪大眼睛溢出,划过烧红的眼角。被垂死挣扎一般的我妻耀甩在一旁的太宰治闷哼一声,缠绕在上半身的绷带缓缓染上了红色。

他烦躁的将额前同样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拨向脑后,按了按又开始闷痛的伤口,没有说什么。

但我妻耀依旧闻到了血的气味。

他最先以为的是太宰治的手指,但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让我妻耀愣住,他终于想到了太宰治身上的伤,瞳孔骤缩,撑起身子想要回身查看,可手臂刚撑住床单,他的背上就覆盖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粗粝的绷带摩挲着我妻耀还泛着浅红的皮肤,太宰治跪在我妻耀的身边,曲指拂过脊椎,我妻耀全身顿时紧绷起来,刚勉力撑起的上半身随着太宰治并没有什么力道的手指,一点点又被压到在床铺上。

“我还没让你动呢。”太宰治压着声音,尾调却微扬着:“乖狗狗要听话。”

“……可是!”我妻耀的声音很哑,他乖顺的趴伏在床上,却始终担心着太宰治的伤势,手指难安的摩挲着,形状好看的背肌也随着他内心的焦虑不断绷紧。

“嘘。”太宰治转手指为掌,一遍一遍的抚弄着我妻耀紧绷的肌肉,真的像是在安抚紧张的小狗一般,将我妻耀僵硬的身体再次揉开:“安静点,不要出声。”

我妻耀咬了咬牙,在某些过于剧烈的感官之下,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绷带划过皮肤的触感,身体因为这样再轻微不过的刺激颤抖着,他嗅到从太宰治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却只能在太宰治强硬的‘温柔’下,咬紧牙关。

“真乖。”太宰治眉眼间的燥郁消失了大半,某种安全感似乎穿过胸口的伤,爬过他的肌肉,涌入血液,最终汇聚于心脏。

太宰治对此,感到安宁。

他俯下身,轻轻的在我妻耀后颈过于丑陋的疤痕上落下一吻,不顾身下人陡然加重的呼吸声,伸出舌尖舔过圆形的痕迹:“我找到了一个很适合这个形状的钻石。”

黏腻的氛围似乎成为了最安全的巢穴,太宰治将本打算彻底掩埋的事情说出了口。

我妻耀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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