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里,她有圣眷,有实权,一人之下,风光无两。
可是,在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她屈辱着只着一层轻纱,赤足踏入宸极殿中,拿自己去同他交换。
轻纱扯开,不着一物。
宸极殿中,寝殿书房,床榻桌椅、窗边镜前……他想什么时候要,想怎么要,她从来只能强颜承受。
她开始认同他。
情爱果真是最无趣的东西,权力才是能握在手里的。
她用身体交换了那么多,可他仍旧能将她控制在掌心里,不论她做什么,他总是让她差一点。
差一点,偏偏就是让她差一点,她无数次以为,她就要赢过他,就要能为自己挤出一条生路,而他下一刻让她知道,她又差一点,她永远逃不开他。
一次次交锋中,她渐渐恨透了这个没有心的帝王,他这样傲慢自负,她早晚、早晚要用他给她的,杀了他。
那么多日,容厌,容厌……
到最后,晚晚几乎在心里恼火,“你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突兀地笑了出来。
谁说前世今生的自己就应当是同一阵营?
叶晚晚就是天性自私,她曾阻拦这一世的自己学医,而这一世的晚晚,也早就厌烦了前世弱小的自己。
脑海中的声音道:“等我看到了想看的,自然也就会消失。”
晚晚想了一下,那这伴随着前世记忆的声音,算得上是前世的执念吗?
晚晚问:“你想看到什么?”
那声音轻笑道:“我想看到……”
想看到容厌困于情爱、重新沦为废人、最后凄惨死去。
若看不到那一日,那也要看到容厌求而不得、因她而痛苦不堪。
“我想看到,你去背叛他。他可以有别的妃子,你也可以有别的郎君。”
晚晚愣了一下。
“出墙?你是想让我去死吗?”
容厌再怎么说,也是皇帝。
那声音只道:“你可以试试看,你为他挡了这一箭,他能有多容忍你。”
晚晚意识沉浮。
等她又有意识时,这一次,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可以醒过来了。
容厌还在她身边,他的手指冰凉,划在她脸颊上,没有半分温度可言,她却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想动。
她听到净明来求见的传唱,听到容厌要先离开,这个时候,她才让自己醒过来。
睁开眼睛,让白术去请净明先留下。
净明的毒已经快两个月没有疏解了。
等到净明到了配殿,晚晚没有多说,直接要来金针,便要施针。
净明看着苏醒过来的晚晚,“娘娘醒了?”
晚晚应了一声,计算着自己的力气还能下几针,下在哪里。
净明感受着她的针法。
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她始终防备着,每次都会改变针法。别说他根本没尝试着找别人去解,就算去找了别人,就算终于能破出她一种针法,可下次,她便又改了另一种,也是徒劳。
净明道:“娘娘与陛下相识时间尚短,陛下喜怒无常,对您应当也没有深到不可割舍的情意。娘娘此番故意挡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