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 这几天,她只去见了他一次。
这几日,因着容厌, 她分不出神再去想太多。
而今,师兄主动递了消息过来, 想要再见她。
他如今正在被软禁, 还是通过容厌来让她知道。
晚晚下意识侧了侧脸颊, 去看容厌。
容厌神色淡淡,平静地过分。
他低眸看她,“什么时候去?”
张群玉看了一眼容厌,眸光微微复杂, 递完消息,示意容厌,他今日在御书房等着还有事商议,便行礼离开, 将独处的空间继续留给陛下和皇后二人。
晚晚凝望着他, 好一会儿,确实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的神色。
容厌如今不仅对她没有脾气, 连这种事, 他都大度地过了头。
晚晚手指捻了捻袖口,不再看他, 垂眸想了想。
昨日出宫,她也有想过,日后等她离开了容厌,她和师兄应该何去何从。
她不得不承认。
容厌到如今的位置,走过的路不干净,让他整个人也都染上了这条路上的污秽,可是师兄,他作为楚行月时,不比容厌好多少。
两个人还是几乎不死不休的对立关系。
无论如何,她都成了容厌和楚行月对上之前,不得不去面对的。
容厌在这一步上,选择了退让。
而师兄呢……她才只是见过他一次,隔着牢房的木门,当着容厌的面,短暂地见过一次。
她对如今的他一无所知,是得要尽快再去与师兄相见。
晚晚看了看日头,盯着容厌喝了药,便按照惯例,去了药房,带着绿绮去辨识药材。
午后,绿绮便可以复习这段时日的所学,她便空了下来。
她今日便要去。
该做的事情,做好了规划,便尽快去做,快刀才能斩乱麻。
教完绿绮,还没有到正午,外面天色阴沉,寒风依旧冽冽。
晚晚没有停留,回到寝殿之中,换了一身轻便的袄裙。
方才,她去教绿绮,容厌去御书房见张群玉。
他这几日虽说清醒时,一大半时间都投入在政事中,可一日日处理的密函折子,晚晚一眼就看得出,比往日少了一半不止。
而他没有亲自处理的,就得另有人来,张群玉等心腹重臣,便日日在御书房里共同协商要事。
她刚一换好衣服,容厌便从外面回来。
寒冷的气息混入殿中的暖气之中,冽冽的寒冷擦过肌肤,不觉刺骨,只是让人更加清醒了些。
容厌瞧了瞧她已经换了行装,没说什么,又去里间取了一件厚厚的鹤氅,走到她面前,长臂将氅衣展开,轻轻压在她肩头。
这件鹤氅是纯色,没有龙凤一类的花纹,只是用银色的暗绣绘制出云纹,毛领簇拥在她颊侧。
他轻轻将她的领口整理好,冰凉的手指偶尔会触碰到她的肌肤,擦过的温度也是凉的,却让她长睫轻颤着,晚晚却只低眸看着他的手。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却很认真。
如今还在寝殿之中,这样又穿一件氅衣,晚晚有些热,稍稍仰了仰头,越发显得雪腮云鬓,粉雕玉琢。
容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