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般,额心抵上他的,长睫柔柔垂落,很快又再掀开。
黑眸中憧憧灯影,却只能映出他的面容。
他喜欢,才是规矩。
容厌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笑了出来。
她胆子果然很大。
这话,若是让前朝里面任何一个人听到,递过来参她骂她的折子,怕是一整张书案都摆不下。
先前只是狐假虎威、不痛不痒地激怒嫔妃,看来还是她收敛着了。
容厌伸出手指抵住她额头,将她推开了些。
晚晚顺从地重新跪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却防着他反悔一般,扯住他袖口不放手。
容厌低眸扫了一眼她手指,皮笑肉不笑道:“孤去沐浴。”
晚晚松了一口气,立刻点头松手,朝他笑了笑。
容厌转过身,朝着盥室走过去。
晚晚忽然想起,她方才看过的避火图,甚至都没合上,就摆在盥室一进门就能看到的长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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