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原主也就飘了,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了,开始演戏迟到,公然在节目上让导演难做,带头搞小团体排挤不喜欢的演员。
平时他这么做没人敢说,但他上次误打误撞得罪了一个有人撑腰的小鲜肉,小鲜肉背后的大佬大手一挥,原身的黑料就在网上散播开来。
第二天,这些负面话题便上了热搜。
#斐洺瑞耍大牌#
#只要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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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洺瑞滚出娱乐圈#
之前对原身敢怒不敢言的演员、导演们也纷纷下场作证,彻底让原身臭得不能再臭。
“就算你把这些都忘了,你也不能忘了那个吧?”斐星予抬手指了指窗外。但是他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手臂抬起最高只能指到窗户以下的位置。
他皱了皱眉,搬来板凳站在上头,俯视窗外的模样就像是城楼上正在俯视战局的将军。
斐洺瑞抬眼,目光越过斐星予的头顶和别墅自带的院子落在大门口处。那里正站着一两个男人女人,他们正举着牌子,牌子上用红油漆写下狰狞的字体——
欺负我家爱豆,斐洺瑞你不得好死!
是那些曾被原主欺压过的演员的粉丝。
仔细一看,别墅门口的栅栏上也被涂写过类似的字样,就算已经过去好几天,依旧没被完全擦掉。
斐洺瑞:“……”
这原身比原著中写得还招人恨啊!
看到裴洺瑞的脸色终于变了,斐星予满意地从板凳上下来,重重将赶他三个手掌大小的平板往玻璃茶几上一放,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失去了板凳的孩子虽然比坐着的斐洺瑞矮上不少,但莫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要再做靠娃综挽回声誉的白日梦了,你要是不嫌丢人你就自己去,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随手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觉得即使与费洺瑞没什么直接接触自己也依旧脏了,他毫不犹豫地扭头往大门走去。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恼羞成怒的斐洺瑞必然会像个疯子一样跳起来,把屋内所有的摆设砸个干净,他没兴趣看一场重复过无数次的闹剧。
陈姨一会儿看看斐洺瑞,一会儿看看斐星予,冷汗都流了下来。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她小心翼翼地往远离两人的方向挪了挪,艰难地组织着劝架的话。
斐洺瑞盯了别墅的栅栏一会,突然正色,“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陈姨:???
斐星予:……?
斐星予脚步一顿,眯着眼睛侧过头来,经历一系列运动后的小脸红扑扑的,“你刚刚说什么?”
那个就血缘上来讲算他爸爸的男人将自己整个人都抛进沙发里,仰着头露出优美的脖颈曲线,目光虚虚盯着房顶上几万块的旋转式水晶吊灯,就像一只发现了毛线球的猫咪。
这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斐洺瑞没有耍花招,他只是悟了。
他不像原身那样对于名气和演艺事业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所以原身面对的死局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死局!
原身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就算什么也不干、光坐吃山空都能吃上好几辈子!有这条件干嘛还要去娱乐圈受气?这破娃综谁爱去谁去吧!主角攻受爱咋地咋地!
斐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