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

“那你怕何物?”

“怕你离开我。”

苏绾绾一懵,一个辗转的吻落下来,吻在她的泪痕上。

细细密密的吻,像一场雨一般将她笼罩。,

“虽不愿看见你哭。”郁行安在亲吻的间隙道,“但你也不必强忍着。”

苏绾绾将脸埋在他衣襟里,被他轻拍背部。

苏绾绾问:“为何被大雁啄了,还要来阆都寻我?”

“因我心悦于你。”

那个很会打马球的小娘子,擅于算学和琴艺的小娘子,爱吃醋,说话时双眸发亮,不通人心鬼蜮,却会在看见难民时感到难过。

又体贴,性情又好,隔得很远就能看出他的心事,让人赠他一盒玉锦糕。时而撒娇,时而害羞,时而忧郁。忧郁时像是戴上面具,撒娇时仿佛落入人间的鸟灵。,

明亮温柔,耀眼夺目,像一束光,照进他苍白的生命。

苏绾绾捉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

郁行安被她哭得没办法,吻了半日,低声道:“扶枝,如何才能让你高兴?”

苏绾绾不说话。

郁行安用手接住她的泪:“想要如何便告诉我。无论你想要何物,我皆允你。”

月色如霜,殿中没有灯火,只有静谧月光。

“我什么也不要。”苏绾绾半晌道,“只希望我喜欢之人皆陪在我身旁。”

“好。”郁行安认真道,“他们皆会长伴你身旁。”

翌日,苏绾绾感觉身体好了一些。宫女们说郁行安已经去上朝了,临去前给她掖了被褥。

她应了一声,用完膳,读了几卷书,宫女道长公主求见,她让人请进来。

长公主就是郁四娘,大婚前几日,她被郁行安从河西道接过来,册为公主,是观礼人之一。

两人多年未见,有些生疏,但毕竟之前的交情还在,聊了片刻,又渐渐熟稔起来。

“你不怪我?”许久后,苏绾绾问。

她听说乌辰受了罚,而乌辰受罚的原因,便是在心里怨怪她,没有直接执行郁行安的命令,解开她和郁行安的误解。

“阿兄……圣人不让我们怪你。”郁四娘携住她的手,“他说你容易自责,不许我们说你不好。扶枝,我不怪你。”

苏绾绾也携住她的手,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郁四娘道:“你们皆要好好的,日后若有事,便来寻我,我这回不去赴那些劳什子周岁宴了,我帮你们将话说开。”

苏绾绾笑道:“好。”

郁行安回来的时候,郁四娘已经离开,苏绾绾正巧又打了一个喷嚏。

郁行安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还未好吗?”

“哪有那么快呀。”苏绾绾道,“昨日头还晕乎乎的,今日清爽了许多。”

郁行安像是放了心。入夜,苏绾绾喝完药,缩进被褥里,见灯火煌煌,郁行安坐在旁边,低眸凝望她。

苏绾绾偏开脑袋,打了个喷嚏,又将脑袋转回来:“在瞧什么?”

“在瞧你怎么这样可怜。”

苏绾绾:“……我哪里可怜啦?”

郁行安摩挲她的头发,没说话。

他也说不上来她哪里可怜。

只觉得她哭泣时可怜,淋雨时可怜,不寐时可怜,打一个喷嚏也可怜。

她所在之处,像是笼了一层柔和的光,又明亮又温柔,受一点点委屈,她自己还不觉得,他就立刻生出许多怜爱之心,觉得她这样也可怜,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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