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降了。

抬手捂住耳朵,试图把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开来。

萤放出的幻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有点好奇,但如果此时推门去看,那纯纯就是没事找事了。

回到家,她们两依旧保持沉默,没什么说话的力气。

即使顺利完成“任务”,丰川夫妇惊惧之下承诺明天就去警察局自首,但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觉得惋惜。

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那个才华横溢的女孩子再也无法握住画笔,描绘出本应光明璀璨的未来。

凌晨三点,时透月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

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的光在墙壁上形成奇怪的影像,好似翅膀破碎的蝴蝶,又像被吊死的女人。

她睡不着,气到睡不着,并且越想越气!

蹑手蹑脚地爬钻出被窝,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起身走出房间。

在浴室里转悠一圈,顺走浴帽,又取下客厅墙上的般若面具,最后从储物柜中带走一次性手套和脚套。

*

“你疯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位于东京的某废弃工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混着一股更加难闻的气味。

玉青低下头,眉头紧锁地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人”——面目全非,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摆在屠宰场,被剥去皮毛的牲畜。

周围散落的金属物品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出渗人的寒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是沾血的各类家用工具,有手锯、锥子、老虎钳、钉锤……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舔着棒棒糖,偏头看向他的同时,嘴角勾起浅笑:“心血来潮,突然想玩法官游戏。”

语气平淡的可怕,似乎正在讲述一件乏善可陈的小事,在他看来罪大恶极的行为,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由于此前带着浴帽和面具的缘故,她的头发和脸干干净净,可身上却裹满了飞溅而出的血,就像刚去血池游了趟泳。

“你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真的会生气!”最后的耐心留住理智,玉青没有愤然离去,而是扬声冲她吼道。

时透月努了努嘴,表情不太情愿。

说实话,她已经很累了,所以懒得再费口舌,但只有认真解释,玉青才有可能帮忙收拾残局,否则她得大费周章地去森林里抛尸。

可以,但没必要。

“他们做了身为人最不应该做的事……”

随着她的叙述,少年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再从惊讶变成难以置信,最后回归愤怒。

要不是因为必须帮时透月毁灭证据,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给那两畜生治疗!

只有让他们恢复如初,并洗去身上的血迹,二人才会认为今晚的种种都只是一场噩梦。

即便觉得是事实而想要报案,也没有证据。

处理完一切,玉青垂眸看向身旁的小姑娘,迟疑着问:“如果我没有帮忙,你打算怎么做?”

她没带一丝犹豫,把备用计划全盘托出:“弃尸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衣服扒光,扔进山里。”

“现在马上就要入冬,饥肠辘辘的野兽闻到血腥味,会迫不及待地把尸体吃干净,只剩下难以辨认身份的骨头。在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警方只能以失踪来立案,而这个国家每年的失踪人口数量超过十万……”

时透月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少年低声骂了句:“你真是没救了!”便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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