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苍蓝的眸子,那双眼好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将周围的光亮悉数收敛进去,映出一抹皎洁的月色,安静而坚定。

她竟然沦落到要靠一个不到五岁的小朋友保护,太逊了吧!时透月深受打击,觉得面上有点挂不住。

“不用,”说完她又有些后悔,急忙改口,“这样吧,待会你就这么跟他们说……”

*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脸皮得厚。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怂,哪怕这件事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她的错也没关系,一定要理直气壮,气势方面绝不能输!

用于会客的主屋内塞满了人,以五条真次郎为首的长老们坐在最上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其余家眷则坐在左右两边,男女老少都有,脸上带着好奇。

屋子正中,两位“始作俑者”站姿随意,面色如常,非但看不到半分愧疚之色,还隐约透出一丝困意。

“我只是出了趟门,你们至于担心成这样吗?”说完,五条悟还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全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是出了趟门?!”真次郎抬高嗓门,大声呵斥道,“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吗?!倘若遭遇什么不测,整个五条家都会因此受牵连!再怎么任性也要有个度吧!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音量大到震耳欲聋,房屋的墙壁仿佛都轻颤起来,众人皆是一惊,胆小者则是不约而同地放轻呼吸,生怕发出声响,被二当家迁怒。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真的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小神子耷拉着的眼皮蓦地掀起,眸中闪过挣扎,最终沉寂于自责和懊悔。

时透月淡淡扫了他一眼,平静道:“反正又没出事,这次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真次郎立刻成被这悠闲的语调和说话的内容给气到暴跳如雷,当即把矛头指向她,“闭嘴!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嘴!”

怒火比方才更盛,话音穿透墙壁,直达十几米开外,不少跪在门外的仆人都条件反射

地颤抖起来,心想:完了完了,估摸着二当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处在暴躁状态,但凡惹他不快者,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唉!这种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与此同时,家眷中有几名心软之人不自觉地轻蹙眉头,抿紧唇瓣,为时透月捏了把冷汗。

说到底只是孩子们相约出门玩了一会,放在普通家庭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更何况神子大人还特地留下书信,让他们别担心,是二当家自顾自地认为是绑架,才会大动干戈地发动所有人出门寻找。

只可惜这里是咒术名门五条家,家风严,规矩多,此事又涉及六眼神子,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相比于其他人的或忧心或畏惧,处在旋涡正中心的某人面不改色,一副置身事外地模样。

时透月故作忧伤地轻叹一声:“都说来者是客,五条家对于客人的态度是否有些过于恶劣?唉,真是让人心寒啊。”

“客人?!”真次郎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气极反笑,“你是恶意潜入宅邸的歹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淡定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身旁的小神子,“是他邀请我来的,当然算客人咯。”

或许被她过于平静的情绪所感染,五条悟心中的愧疚自动打了个折,非常配合地颔首道:“嗯。”

她说得对,左右也没出事,所以他没必要感到特别自责。

这时,一名许久未说话的长老开口问:“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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