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钱!”元岁试图拱火,“有了这些钱,何止五六美妾啊,你能娶五六十个!”

齐滺:“……”

齐滺惊恐地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怕精尽人亡。”

元岁笑到打跌。但是笑完了,他还是很靠谱地帮着干活:“来吧,兄弟我今天陪你干,咱们早点把东西整理完,也能早点下衙回家。”

齐滺哭唧唧地起身干活。

萧楫舟让他做的只不过是把近期洛阳那边递过来的报告整理一下,不难,就是零零散散的消息很多,整理很耗精力。

齐滺看着这些文书都觉得头疼:“这么多资料,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元岁扑哧一笑:“我打赌,都是假的。”

齐滺“嘶”了一声:“不至于吧?”

元岁:“你可把那些官员想得太好了,都是些欺上瞒下贪得无厌东西,背地里层层剥削,谁知道他们究竟贪了多少?真正用在洛阳新都上的钱财,只怕还没有报账上的三分之一。”

齐滺沉默了一瞬,不得不承认,元岁说的真的很有道理:“真想严查一通,让他们吃的都吐出来。”

元岁赶紧打消了齐滺这个恐怖的想法:“可别,你要真严查,扯出来的事太多,陛下只怕都要保不住你。”

说着,元岁扬了扬手中随意抓出来的一份文件:“你看,这是给洛阳新都修河堤的报告,只这一项,就牵扯了塞北江南十三位有名有姓的世家大族,更遑论那些都排不上号的小贵族。你说说,怎么查?”

齐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明显把人当成傻子糊弄的财务报告,又是怒从心起,又觉得元岁说的真的是对极了。

关陇贵族一方面想阻止萧楫舟迁都洛阳,可另一方面,又没少通过迁都捞钱,更遑论满朝上下多少人都在盯着新都,等着通过新都发财。

真要是严查起来,不知多少人头要落地。现在兴起大狱,把手握兵权的贵族们都送进大牢,是萧楫舟嫌自己的皇位做得太稳当了吗?

齐滺佛了:“算了,他们知道哪些钱不能贪就行了,反正陛下有钱。”

洛阳仓里那么多粮食,现在不拿出来花了,以后起义军反叛,就是留给起义军不投降的筹码。

元岁要被这句“陛下有钱”笑死了:“陛下有钱,你怎么不管他多要点?”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齐滺撩起衣摆,冲着元岁就扑了过去:“你完了,等死吧。”

元岁惊叫:“小滺滺,手下留情!”

“不留!”

就在齐滺一把将元岁扑倒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声音。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青鸾姑姑,你怎么来了?”

这道声音是王福全派来伺候他的小太监来喜的声音。来喜才十几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是真的很讨喜。只是看着年岁太小了,每次让他干活的时候,齐滺总有一种雇用童工的感觉,因此他没事根本不用来喜干活。

齐滺上衙的时候,一般都是让来喜自己去玩的,只是来喜也懂事,从来不曾真的把扔到一边。

而来喜口中的“青鸾姑姑”也是一个熟人了——太后元沚的心腹女官,那个在元沚还是西齐的琅琊公主的时候,就跟在元沚身边的女官。

她怎么来了?

齐滺和元岁对视一眼,都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点。

当青鸾穿着宫装娉娉袅袅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一表人才的青年官员。

齐滺官职为中书舍人,元岁官职为工部郎中,两人品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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