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萧楫舟也无奈起来,“我曾经劝说过阿姐,让阿姐重新领兵,可惜阿姐拒绝了。”
想来也是,以李问疆现在的身份,一旦去边疆领兵,流言蜚语只怕要比灾年的雪还要大,多强大的心脏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流言蜚语。
抱着这样可惜的心情,齐滺随着萧楫舟来到了广陵王府……的后门。
看着像作贼一样四处张望的萧盛,齐滺觉得他们不像是来串门的客人,而是来鸡鸣狗盗的贼人。
齐滺语塞:“一定要这样吗?”
萧盛回过头,悄声说道:“这个时间点母亲应该在吃斋念佛,我们不要打扰她。”
齐滺:“……”
行叭。
这么看来李问疆好歹还算有个安慰,最起码她拼命救下来的继子对她还算孝顺,
齐滺和萧楫舟跟在萧盛身后像是作贼一样
楠諷
走在后花园里,萧盛看起来这样鸡鸣狗盗的事做得不少,他们一路走下来竟然一个人都没碰到。
眼看要走到一扇垂花门前,萧盛道:“过了门就是前院,你们稍等片刻,等母亲念完佛,我就来找你们。”
看得出来李问疆在萧楫舟心里的地位确实不一样,他堂堂九五至尊纡尊降贵到了臣子家里,竟然真的愿意等待。
萧楫舟道:“不着急,等……”
“萧盛!”萧楫舟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充斥着怒意的女声便从一间佛堂里传了出来,“我是不是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允许进到我的院子里来!”
齐滺:“……”
恍惚间,齐滺觉得,他和萧楫舟可能是被萧盛当枪使了。什么不想打扰李问疆念佛,这分明是拿他们当借口,来进李问疆的院子啊。
齐滺有些好奇,萧盛究竟做了多少让李问疆不满的事,才能让李问疆这样愤怒。
正好奇着,齐滺便感觉到眼前一阵风吹过。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手腕就先被萧楫舟拉住,顺着力道向后一仰,直接跌到了萧楫舟的怀里。
头撞到了萧楫舟紧实的胸膛,齐滺被撞得眼冒金星:“你的胸前塞石头了吗,这么硬。”
萧楫舟:“……”
齐滺睁开眼摸了摸被撞疼的后脑,正准备再吐槽几句,结果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杆笔直的长/枪。
长/枪通体呈现出闪着光的银白色,看得出主人应该将它打理得很好,就连长/枪枪头的红缨都干净如新。
如果这杆长/枪出现的场合是某一处被精心保养的武器库,也许齐滺会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这杆光洁如新的长/枪。
只是可惜现在,这杆长/枪横在他的眼前,还带着凛冽的杀意,让齐滺看了只觉得心惊肉跳,恨不得离这杆长/枪越远越好。
萧盛委委屈屈:“母亲。”
齐滺转头看过去,就看见萧盛的绛纱袍被长/枪牢牢钉在墙上,让萧盛一动都不能动。
没过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齐滺便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衫的女子大步走了进来。
她扎着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看起来英姿飒爽,很符合齐滺心中对一位女将军的刻板印象。
就是,好像和吃斋念佛的人设不太搭?
李问疆径直走到长枪前,一把将长枪从墙上拿了下来,才冷声说道:“我让你滚,你听不到吗?以为把陛下叫到家里,我就能不计较了?”
萧楫舟闻言立刻说道:“阿姐千万别看着我的面子,我在阿姐这里没有面子,阿姐想怎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