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事情的真相应该不是这样的离谱。但他想不到别的可能,因此最终萧楫舟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会穿?”

齐滺抿着唇,最终闭上了眼睛,满脸羞愧地点了点头。

萧楫舟:“……”

萧楫舟差点没笑出来。

但他看着齐滺都要羞红了的脸颊,又知道齐滺是个多爱面子的少年,求生欲让萧楫舟在即将笑出来的那一刻,将快要脱口而出的笑憋了回去。

萧楫舟走到齐滺身前,对着齐滺扬了扬下巴:“伸手,我帮你穿。”

齐滺眨着眼睛看他,杏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委屈。

萧楫舟看的好笑,但还是做出一个承诺:“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听到自己这样丢人的事件不会被流传出去,齐滺这才放下了心。他抬起手臂,等着萧楫舟帮他系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衣带。

几分钟后,二人看着别别扭扭奇形怪状的上衣,一起出神。

齐滺不确定地问:“衣带不是这么系的吧?”

看着都不平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带子一定是系错了。

萧楫舟为自己艰难找补:“我平日没在这个角度系过衣带,应该是不小心搞错了,重新来一次就好了。”

然后……

第二次……

第三次……

第n次……

就在齐滺已经开始觉得他们已经做过了所有的错误选项之后,这件让二人脑细胞疯狂死亡的上衣系带才算被勉强系好。

萧楫舟给齐滺披上一件毛绒绒的大氅,嘱咐道:“快要中秋了,注意一点,别着凉。”

齐滺沉默着点头。

王福全还在外间候着,听到室内传来的脚步声,他连忙按住要出来请安的王铁,又对着身后的宦官宫女使了眼色。

殿内伺候的人察言观色,全部都在此时选择了沉默。他们默默退后,隐藏在殿内飘飞的帷幔里,没有让齐滺和萧楫舟看到他们的身影。

推开大门,入目的是刺眼的阳光。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天色竟然这么亮,齐滺眯起了双眼。

下一秒,他感觉到眼前传来一阵阴影。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只带着一串桃木佛珠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虎口处还能看到老茧。

齐滺的心又忍不住沉了下去——

齐滺从小到大都是握毛笔长大的,别的小朋友还在玩泥巴,他已经能临摹《兰亭集序》,因此他一眼就看出,这种老茧可不是握笔能握出来的,倒像是他见过的那些武打明星舞刀弄枪弄出来的老茧。

这种老茧如果不是从小就开始舞刀弄枪,还长不出来,现在已经很少有小孩子手上会有这种老茧了。

可是萧楫舟手上的玉扳指却绝对是真货,八位数起价的那种,一般富贵的人家都不会舍得给孩子这样的东西。

尖锐的矛盾无一不是在指向一个事实——萧楫舟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史书上的梁昏帝,这里也真的是千年之前。

齐滺抿着唇,倔强地拉下来萧楫舟的手。他放目远眺,看到的是巍峨的宫墙。

萧楫舟说现在已经入了秋,但是宫墙内却依旧能看到绿意,冲天的古树肆意地倾泻着自己的枝叶,仿佛要让自己的枝叶覆盖住整个世界。

这样的古树少说也有几百年,在现代,这种年份的古树周围都要围上围栏,避免损伤。可是现在,这些古树的周围可没有围栏。它们肆意地生长,是沉默的宫墙内难得倔强的生命。

齐滺又低下头。

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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