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表哥……”

姚芰衣忽而顿住。无人往来的小巷子里,姚芰衣清淡的目光落在元磬身上:“这里没有别人,也没有内外侯官,你无需如此惺惺作态。”

元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的目光锐利起来,脸上原本阳光的笑意已是半分不见:“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姚芰衣就这样看着他,竟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我有一件事不懂。大丈夫何患无妻,故而姑父对姑姑不好,我理解。可是你呢?”

姚芰衣的眉头微微蹙起,眉眼却依旧精致:“姑姑是你的生母,你怎么能置她不顾?就像个……”

他似乎是很苦恼,搜肠刮肚才想出来一个形容词:“没心没肺的畜生。”

这话足够侮辱人,可是刚刚还冷着脸色的元磬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表哥,说话何必这么难听?你我到底有亲,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姚芰衣懒得和元磬掰扯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面对元磬的挑衅,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姚芰衣转身欲走,元磬上前一步拦住他:“表哥,就这么不顾亲情,要一刀两断?”

姚芰衣眼神淡漠,身体却像是即将要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甚至还微微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成功让元磬黑脸,姚芰衣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用他冷淡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了,你我是一样的人?你是畜生,我当然也是。”

姚芰衣:“当年郡公和宫端意图谋反,失败之后将我父亲推出去当挡箭牌。为了姑母,也为了郡公当年的提携之恩,父亲扛下所有罪名自尽身亡;你以姑母相挟,我亦将你让我做的事做了。从今日起,吴兴姚氏已然再也不欠你们的了。”

说着,姚芰衣竟然端端正正地向元磬作了个揖:“恩怨已消,姚某唯愿带着剩余族人相逢林下远离世俗,世子莫要再寻姚某。”

姚芰衣转身离去的背影挺立得如同雨中盛放的荷花,元磬看了,脸上却唯余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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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有三颗红痣的人并不好找,但在内外侯官庞大的关系网下,不过几日,萧楫舟竟然真的收到了侯七的奏报。

萧楫舟还摇着他那副自从到了江南便为了附庸风雅而从不离身的扇子,仿佛他真的不过是一个闲散的世家公子。

僻静的巷弄内,萧楫舟将扇子抵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问:“你确定,那个伶人昭质公子,便是南楚逃亡的小皇子?”

侯七:“属下并不确定,只是属下已经派人打探过,那个伶人的胸前确实有三颗红痣。属下甚至派人查验过,那三颗红痣绝对是天生的,不是后天长成的。”

萧楫舟都好奇了:“堂堂南楚皇子,竟然甘愿做个伶人?有意思。”

下一个转角,萧楫舟进入自己临时租赁的小院,说道:“你好好整理一下前因后果,阿滺爱听这些好玩的消息。”

说着,萧楫舟便冲着院子里大喊:“阿滺,你想吃的莲花糕我买回来了。”

萧楫舟一把从侯七手中拿走莲花糕:“我拿了一路,还热乎着呢。”

真正将莲花糕拿了一路的侯七:“……”

然而后院良久没有应声,萧楫舟蹙起了眉。他大步向后院走去,心里七上八下,担忧齐滺是否在他不在的时候受到了危险。

只是刚到垂花门前,他便听到侯十三咋咋呼呼的声音:“小齐大人,你好厉害啊,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

随之而来的是齐滺带着几分矜傲的声音:“也没有很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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