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很不对劲啊!
谢二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口真的堵得慌,难受,好像当初那个说要一辈子追随自己,只为了报答自己的小亲戚,已经变成了别人家的,小亲戚也不记得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了,自己找他聊天,也得看孟玉准不准……
还有许多许多,他好像被落下了,怎么就他一个在营中,小亲戚和孟玉在府台呢?
孟玉就必他会念书而已啊,骑射功夫哪一项都弱于他的。
谢二不大明白,甚至有些厌恶这样对朋友还要斤斤计较的自己,明明还是他自己亲口说让孟玉多照顾照顾小亲戚的,是他自己说的……
可……
他为什么忽地,这么难过?
爬起来的谢二爷无事做,索性又给顾时惜写信,他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从早上自己吃了二十个包子,到夜里睡不着觉,心里难受,事无巨细,却死活不敢写自己那微妙的嫉妒。
那仿佛是不能见人的东西,挺丢人的,他谢尘堂堂扬州第一二世祖,朋友遍天下,豪气万丈是他的人生信条,挥金如土邀万人同乐是他的常态,所以……嫉妒,大约是错觉。
另一边,回到府衙就给霍运安排了守大门工作的小顾大人夜里也睡不着,他半夜醒来,满脑袋问号,忍不住找孟玉吐槽去,两人对坐池边,搞了点儿小烧烤和梅子酒,便道:“慕容丰是不是有病啊?今天非说我迟到,要扣我俸禄!”
他可是慕容丰的上司啊!!
第 88 章 卖画
如此寻常平凡的日子,顾媻过得都快要习惯了,小江秀才和孟玉便又要参加乡试,乡试在盛夏时节,考试地点还是考试院,只不过这回人都换了一批,也没有之前那么多的考生。
顾父由于上次考第二试的时候落榜,这回无缘乡试,连个秀才都不算的老顾伤心欲绝,又上山学习去了,这次出门前,还跟顾媻说,下次若再不中,就出家去的。
然而这话传到顾母那边,顾母是真狠狠伤心了一番,百八十年舍不得骂夫君一句的顾母硬是揪着顾父的耳朵问他是不是要学济公,把全家人都抛弃了?
顾父一愣,弱弱不敢吭声,后来看夫人哭了,才道自己是错了,乱讲的。
这场事故后来被顾媻评为本年度最有趣的事,真是有趣,母亲那么喜欢父亲,都能揪人耳朵了,看来在母亲肚子里的小孩,怕是脾气也不小的。
乡试考试要比院试时间更长,但不需要分为两次科考,一次七天,考完便能出来,这七天却又刚好是顾媻准备秋日宴的关键时刻,不过无所谓,阿玉都跟他说清楚了,秋日宴其实本质上不算官方组织的活动,而是官员们自发的,约定俗成的聚会,免得在扬州当了几年官,连上司和周边县城的领导都互相不认识,说出去都不是个事儿。
只不过顾媻自从上回在枣县办了件奇案后,有些后续的副作用,那便是枣县县令林梦山这货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每办一个案子,都要写得详细至极,然后来问他可有错处。
本来他一天到晚看的文书就够多了——慕容丰这个可怕封建的中年人,估计是到了更年期,居然只帮他接待一些当地的文人墨客和商客,相当于只帮他处理外交,内务是一概不管的,平日比他还要悠闲,去访友,去郊游,听说还做了不少的新诗,回来发现他迟到,顺便还要举报他,扣他工资!
这天理何在?!
顾媻上了四五个月的班,天天勤勤恳恳,下面要什么给什么,事必躬亲,府台上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