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行,扬州府台顾大人要提的,说是即刻去受审,不然就抓过去……那太不好看了点。”

“顾大人?哪个顾大人?咱家在朝廷当了几十年,就没听说过扬州有个顾大人。”苗公公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心想肯定是哪个新上任的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机缘巧合当了扬州府台,这会儿想要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想烧到自己这儿来,没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苗公公不耐烦地说:“你回去告诉他们,谁敢抓,就让他们过来抓,反正我夫人绝不会出去的,再来污蔑,别怪咱家告到长安去!治他个为虎作伥鱼肉百姓之罪!”那小厮被骂的狗血淋头,差点儿没滚着去回话,苗公公这边则好心情全无,想了想,转身就回去找自己新夫人月芜,进了里屋,就对着病怏怏却依旧美貌至极的新夫人道:“骚货,你说,你到底跟郭公子有没有!人家官府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若不是爷爷我在前头挡着,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享福?”

苗公公的新夫人生得一张瓜子脸,眸子尤其好看,又大又圆,瞧着年岁也不大,二十出头,此刻正咳了几声,随后就掩面泣道:“爷爷你怎么只会听旁人的,不听月芜的?月芜对您怎么样,您不知道吗?月芜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嫁给你了,多少人在外头说月芜贪财,骂月芜为了荣华富贵脸皮都不要了,月芜都忍下来了,您却帮着旁人来骂我……呜呜……”

苗公公登时抿了抿唇,看新夫人年轻漂亮又可怜,着实又觉得大约是误会了,自己新夫人跟郭家的公子根本不认识,没有交集,鬼知道怎么回事,郭家的下人好几个说郭公子的外室是自家夫人。

说不得是诬蔑。

嫉恨他夫人貌美如花,也看不起他这个阉人,所以连带他一块儿侮辱了!

苗公公气得半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到底是舍不得美人哭泣,又抱着哄了哄,说:“好好好,是爷爷我错了,只是刚才又有人来拉你去审问,被我挡了回去。”

“怎么又来了?都说了不认识,天天来,如今外头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爷爷,月芜父母都没了,只有您了,您可一定要为月芜做主啊!”

“好好,一定一定,哎呀,可别哭了,你放心,爷爷我定然不会让人污蔑你的,想抓你,也得看爷爷我同意不同意!”苗公公拍了拍胸脯,刚说完,却发现外头又是一阵吵闹,他对着外头吼,“又怎么了?一天天的,还让不让咱家消停?”

话刚落,里屋的门却被猛地踹开,只看一个身着小吏服饰的捕头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数十捕快,满脸横肉,络腮胡子一皱,便对着自家新夫人冷声道:“苗家傅氏,郭家两死案,俱证人证词,与你有莫大关系,扬州府台顾大人提你去县衙即刻受审,若是清白,当庭释放,若有隐瞒,大刑伺候,带走!”

“好大的胆子!”苗公公吓了一跳,尖起嗓子骂道,“爷爷我家你们也敢乱闯?!咱家要告死你们!顾大人?哪个顾大人敢抓我的人?!”

为首的捕头原本也是不敢的,不然之前几次为何没有直接抓人审问?

如今可不同了,捕头腰杆子都挺得笔直,目色冷淡。

他早便对这阉人看不顺眼了,张口闭口便对着他们出口辱骂,如今扬州顾大人发了话,只管去抓,出了事儿他担着,那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县令也说了,这顾大人是朝廷新近红火的人物,年纪轻轻,三方举荐,白身之人,第一次当官便是扬州府台,直接五品,这是多少功勋贵族家子嗣都没有的待遇,可见其定然与禹王大有关系,背后靠山也定然便是禹王,不然谁敢同苗公公这样的人叫板?

林县令和捕头分析了一通,也抖擞得不行,这才让捕头先礼后兵,这次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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