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问别人。”你去别处玩儿吧。
之后顾媻问慕容丰,慕容府丞倒是很清楚,他说:“金丝楠木虽然也昂贵,且不腐不坏,但不如檀香难得,且如今檀香只供皇室用,整个扬州,估计也就谢家能够使用这种木头制作的棺材了。”
“原来如此。”顾媻跟慕容府丞一边说话,一边在院子里帮谢二招呼来客。
因为要停灵七天,第七天的时候,才要送两位谢家上人上路,所以这几天侯府来往人员简直堪称二十一世纪故宫日流量。
好吧,顾媻夸张了,可他感觉哪怕比不上故宫,和去雍王府参观的流量比肯定是只多不少。
他一个外亲,尚且忙得不可开交,连喝口水的功夫都要跟十几个来往的商贾、小吏、老侯爷的门生故旧、世子爷的同窗好友、老侯爷的远亲旧邻、世子爷的笔友、老祖宗的娘家亲戚、各色女眷、长安来的使者、边城来的老者,全部一一打招呼点头。
五天下来,顾媻感觉自己颈椎病都要犯了,半夜到底是忍不住跟谢二说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府上,顺便请这几日一直陪着自己的林梦山还有李捕头一块儿吃饭。
三人原本只是小聚,未开席,门外旧传来消息说是谢二爷过来了,顾媻好奇让人进来,谢二循着香味就很不客气坐下,顾媻笑着便说:“下午便问你要不要来,你说忙走不开,这会儿怎么自己来了?”
说话间,林县令与李捕头已然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给未来侯爷行礼。
谢二很是潇洒摆了摆手,坐下就先喝了口水,一脸无语地骂道:“操他妈的三爷爷,就那个成天带着他儿子在祖父面前哭的那两人,老子迟早收拾他们。”
“怎么了?”小顾导游八卦,一边坐下又给谢二把茶水续上,一边对身后的婢女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可以上菜了。
谢二爷冷笑着描述道:“他与我祖父虽然是亲兄弟,但早八百年前就分了家,如今看我爷和我父亲都没了,便混淆视听,说什么当年我祖父募兵的时候找他要过一些银子,陆陆续续的,都没还,说他看在兄弟的份儿上一直也不在意,如今我祖父去了,他们三房的又不如侯府光鲜,如今想要回这笔钱,还假模假式地拿出借条,要我看……我看他娘个蛋!我直接走了,让和尚们在那儿念经,我出来清静清静。”
谢二最烦算那些陈年烂谷子的账,要他说,不过分的话,几百两,一百万两左右,他就是给了那个三房的父子俩也无所谓,偏偏那借条上写的是一千万两,还要算上利息,以每年三成利息算。
“这怎么算?”顾媻自来了古代,还没有接触过细致的借贷算法,不知道这里的三成是每年本息一起,还是本金不变。
林梦山林县令算得飞快,邀功似的连忙告诉先生:“本息每年都要相加,若当真是二十多年……十年的本息总共可都有一万三千七百七十七万两。”
说完,林梦山胖脸上都是一阵感慨,进而说道:“如此之巨,哪怕是国库都怕是拿不出来,且兄弟之间,怎么可能签下如此荒唐的印子钱似的债务?我看是假的。”
谢二爷欣赏地看了一眼林梦山,原本他这辈子讨厌一切如他大哥那样圆滚滚的人物,如今看来,他太狭隘了,谢二立马豪言:“没错,明日他再提一句,我就把他打出去。”
“欸千万别!这个……”林县令可不知道如何跟一个二世祖打交道,虽然说这位二爷改邪归正了,可这说风就是雨的样子,可太吓人了,林县令委婉道,“不可动手啊,先动手的吃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