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笑了,多少人看着你呢。”顾媻提醒,一边说,一边余光往小坡下面望去,只看不少达官贵人还有商贾世家族人都有意无意的看着谢尘,这种时候最是要做好面子功臣,免得被那些恪守礼仪的人挑出来做文章。
“你三爷爷那些人可都还盯着你呢,如今你成了谢家的侯爷,自然也就成了族长,不晓得多少人都指望你,想要巴结你的,想要拉踩你的,你可长点儿心吧,二爷。”
“哈,我怕他们?”
“我可没说你怕,我只让你长点儿心,又不是要害你,不听算了。”小顾导游皱眉,他好声好气,人家不停还拌嘴他可不管了。
说吧少年府台就要走人,结果下一秒就被谢二拽住了袖子,其人讨好一般笑嘻嘻地凑上来,小声说:“我刚才嘴贱,抱歉抱歉,我晓得你为我好,咱们如今比亲戚还要亲戚,我只当你是我亲戚,你也只关心我,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说了一堆混账话,顾时惜你没生气吧?”
“哼,我敢生你的气?”小顾大人挑眉。
“怎么不敢?你随便生,反正我如今什么都是你帮我得来的,你就是给我一巴掌,我都把脸伸过去配合你,咱们谁跟谁?”
“你可闭嘴吧,再贫别人听到了不好。”顾媻眼里笑了笑,面上依旧悲痛欲绝。
谢二生平最厌恶假装做些什么事情了,可小亲戚要他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好好好,装就装吧,也不会少块儿肉。
由于墓室是老早就准备好了的,所以只需要挖开墓道的门,把谢家两个棺材按照辈分和先辈们摆在一起便是,这是个大工程,不少人这会儿都可以散场回去吃席去,顾媻则好奇地站在外面看了半天,直到谢二招待走了亲朋好友,过来找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墓道里面,好奇一样问他:“你在看什么啊?”
顾媻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既然谢二问了,他便随口说道:“在想你我百年之后,是不是也就这么进去了,什么都带不走。”
顾媻是随口说,真的什么都没想,偏偏这话却在谢尘的耳朵里爆炸了似的,惹得他结结巴巴,半天才吭哧一句:“你……你不是主脉的,进不去,除非你真是我媳妇儿。”
顾媻轻笑,扭头去看谢二爷,眸色温软如水:“好你个二叔,揶揄我?我当初是为着老侯爷着想,好叫他安心的去,免得担心你孤家寡人不给他们留个后。”古代人不就操心自己有没有后吗?
谁料谢尘却说:“我倒觉得祖父不在乎我有没有后,你瞧我父亲,他虽然是祖父的孩子,却有也和没有差不多,我虽是我父亲的孩子,却也跟没有没两样。”
谢尘说话粗糙,但顾媻有些明白:“你觉得养儿不防老?”“我谢雨霄何时需要一个小娃娃来防老?我自己养不起自己了?”谢二语气豪横。
顾媻感慨地弯了弯眼睛,心想这货思想真是开放,在古代能有这种想法的,大约凤毛麟角。
随着大部队回城的时候,就不需要走路了,可以坐轿子或者乘坐马车。
顾媻一向觉得轿子不舒服,马车在城外没有整平地面的路上也能震得他浑身疼,还不如骑马,于是谢二便跟他一块儿骑马回去——回府台。
谢尘懒得回侯府,他只去侯府的席面上露了个面,一看见老了十几岁的老祖宗被人搀扶着到处找他,便连忙躲去了顾媻家中,一边和顾家人蹭饭,一边问自己在府台有什么事儿做。
正是傍晚,时人吃席大多数都是傍晚,就连成亲都是傍晚黄昏,和现代的正午办喜事很不相同。
今日顾媻在书房外面的小院子里吃饭,下人们搬了两张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