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野,他没有抬眸去看人,而是走到了跟前,看见了人家的鞋子,才行了个大礼,一个磕头磕下去,然后说:“义子顾时惜,拜见义父。”管人家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哦,顾媻觉得先把关系拉近点儿比较有利于自己发挥。

话音刚落,就有一双很是修长的手——连指甲都修建得体、带着好几个宝石戒指——来扶他起来:“哎呀,时惜,好孩子,何必行此大礼?你我虽然从未见过,但一早就通过你三妹妹的书信,得知你的为人品行,是个好的,日后可不许这样生疏,和你三妹一样,随意一些便是。”

刘小姐的确随意,她也当真仿佛是在家中被宠习惯了,和家人在一起没有太多的礼数,不用父亲喊她坐下,就自己找了个椅子落了座,一边吃起茶来一边看像一旁满脸泪花子的官员,这人她不认识。

顾媻一脸感动起来,缓缓抬头,这才看见传闻中的刘阁老竟是年轻极了,据说都五十多岁了,结果看上去好似才四十出头,一脸正气,剑眉星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分外有种故事感,好像是桃花眼,又像是凤眼,总之十分俊美。

而不等顾媻仔细看看刘阁老的面相,来让自己对这人有个初步的认知,一声‘哎呀’便打断了他的观察,和刘阁老客客气气行礼的手也下一秒就被余大人抓住,只见余大人几乎像是飞奔过来,对着他便惊喜道:“竟是顾时惜!哎呀呀!许久不见!你都长高了了一些,不过模样没怎么变,依旧是那貌比潘安的模样,也不知还记不记得你的上任大人啊?”

余老狗这货肯定是个巨贪,顾媻发现这人比在扬州的时候又胖了不少,从前还算看得过去,现在已经有向球型生物发展的趋势。

顾媻一副惊讶的表情,也露出怀念和惊喜还有一点点他乡见故人的感动,和余大人抱在一处,说:“哎呀呀余大人!真是余大人!您可……也一点儿没变!”

“哟,二位认识?”刘阁老一身深蓝色长袍站在一旁,他穿着家居服,所以长发也散着,只用了一根木簪子略略将上半部分给盘了起来,还有一部分随意的垂在身后,笑容很是温和,又因为其人身材高挑颀长,因此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好感。

顾媻不敢当真给刘阁老这样一个才五十多岁就当上阁老的人当真贴上一个‘善良温和’的标签,反倒越发有些警惕。

“正是啊!当初在扬州,若是没有小顾,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说起来,本官还得给小顾道一声‘谢谢’才是。”

顾媻和余大人两人寒暄起来,刘阁老在旁边听了个七七八八,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拍着顾时惜的肩膀就说‘好好好’,说完,又道:“既是如此巧,不若一会儿给时惜的欢迎宴,余大人也参加吧?本来也只是家宴,但既然余大人和时惜有这份渊源,合该再好好喝上一杯,毕竟日后还要同朝为官,再亲近亲近,不是坏事啊。”

“哈哈哈恭敬不如从命。”球型余大人含着泪点头。

一时间,前厅其乐融融,等开席的期间,顾媻和余大人随便聊着共同认识的人的家常,也和刘阁老聊孟家的‘惨事’,最后三人才聊起这次顾媻进长安的任务事件——出使匈奴。

果然如刘小姐所说,刘阁老谈论正事的时候,基本也不避着刘小姐,刘小姐就在旁边随便听着,但绝不会插嘴。

刘阁老坐在主位上,叹息了一下语重心长说道:“此事若非戴阁老一意孤行,大抵是落不到时惜你的头上的,此事非同小可,原本决定了许多人,一部分不是病了,就是家中有老母去世要守孝,再不然就是吓得疯狂找关系逃掉,他们那些人巴不得找一个没权没事没地位但有名声的你来替他们办事儿,你啊,还真来了。”

顾媻看刘阁老眼里有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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