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可没从她怀里挣出去。

余氏笑道:“当初王爷回裕阳,让妾身帮忙养着,这不跟老爷回京了,想着还给你。”

她说着神情怅然唏嘘,本以为小两口能躲得远远地,谁知连只猫都搞得一身的伤。

何皎皎回神,却是听不清余氏的话,慌慌跟她道谢数声,魂不守舍抱着猫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猫跳出去,翘着尾巴拿浑圆的屁股对着何皎皎。

真得是绒绒。

何皎皎蹲在它身边哄它,颤着手翻它的皮毛,最长的一条疤绕了脖颈一圈。

像有人拿利器活剥它的皮。

“绒绒,对不起、对不起……”

何皎皎跌坐到地毯上,丝毫不顾仪态地大哭。

或许她哭得太惨,猫都受不了了,甩着尾巴过来,从她胳膊蹭到她脸上。

但它不耐烦,还是叫得很凶,“喵!”

何皎皎回荣亲王府住了几天,把连同白猫在内的那一阁楼猫,全都送走了。

她以后只养绒绒一只猫了。

八月底,秋意渐凉,夜风萧瑟。

何皎皎日常在南山寺诵完经,小沙弥带她进佛堂偏阁听主持解签。

却从灯烛照不到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名男子。

少女面露惊惧要往后退,小沙弥已关上了门。

“令仪,是我。”

一身夜行衣的凌行止安抚她道。

何皎皎定了神,“太子哥哥。”

京中再无事,苏月霜安然无恙让她藏着,凌行止缓慢地放下了防备。

他要何皎皎帮他与张岳搭线。

何皎皎没有一口应下,只是问道:“太子哥哥,你何时能去看看月霜姐姐呢?”

“她怀着身子,总是吃不下东西,越发地瘦了。”少女眸中流露心疼。

男人临窗而立,夜色浓暗,他半边脸上尽是阴影,沉吟许久,“令仪,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个时辰后,何皎皎回了她住的小院,雪蕊替她解下披风。

她在昏暗灯火下,执笔往她的小册子上,写下了今日替她解签的南山寺住持法号。

凌行止口中说不是时候,然苏长宁不知何时归京,他已经急得不行了。

他是进不了城,还是不敢进城?

九月初四,何皎皎同余氏相约南山寺拜佛,她带余氏到她小院歇息片刻,引她见了凌行止。

余氏起初不认得这位失了势的太子殿下,得知真相后白了脸色,待凌行止离去,她震惊捏紧何皎皎手腕,“您的意思是……?”

何皎皎敛目,半真半假地答,“他到底是储君,如今圣上怎么个情况说不清,咱们总该做些长远的打算。”

余氏踌躇:“唉,我回去跟老爷说。”

谁不知道苏家狼子野心,谁又甘屈居人之下,受人摆布。

九月初九,张府开始同京中人家走动了,想去去晦气,大办了他三女的及笄礼。

何皎皎赴宴,在无人的书房里同张岳单独会面了,张岳也满脸凝重地问她:“皎皎,你莫非不计前嫌,还想……”

他以为她真心想助太子起复。

何皎皎笑:“叔叔,您不用应承什么,只答应见一见他便好。”

张岳回过味儿来,这丫头想用他下套呢。

他为齐周守了几十年边关,劳苦功高,谁知明堂高台上嘴皮子轻轻一张,将他一辈子功过相抵,空剩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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