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锦发懵地揉着头, “头疼得厉害。”
“估计是昨天晚上穿得少在花园里面吹冷风吹的。”夏时白说:“放心吧, 我已经让阿姨做了好红糖姜水, 下去喝出一身汗就没事了。”
“好。”
秦知锦从床上面起来, 走到浴室,将自己收拾好, 拿起牙刷,抬头就从镜子里面看到紧跟在自己身后,没有走开的夏时白, 不由好笑道:“干嘛站在我身后?”
“昨天晚上不是说好给你当后盾吗?不站在后面我这个后盾岂不是食言?”
正准备刷牙的秦知锦:“?”
刷牙也用不着后盾吧?
夏时白喜欢, 秦知锦便任由她去。
只是夏时白这样站在她身后,橡皮筋改变了它原有的功能,柔顺的长发在夏时白的手里面用梳子梳顺, 被握在手中, 缠绕在白皙的指尖上。
没有橡皮筋, 也没有散落的发丝去打扰秦知锦的洗漱。
“可以把我的头发还给我了吗?”
秦知锦面颊微醺,抬手去触碰把玩发丝的手指,想要将头发拿回来。
“可以啊,我帮你扎。”夏时白轻嗯一声音,应道。
夏时白手上的动作没有缓慢下来,认真地对待着手里的青丝。
几个月来,夏时白帮夏遥舟扎头发练得动作熟练无比,用手中仅有的几个橡皮筋给秦知锦扎了个蝎子辫盘在脑后。
看上去倒比平时温婉许多。
秦知锦一直忍到最后也没开口,眨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忙伸手贴上夏时白的后背,推着人往外面走。
生怕夏时白突发奇想,再往自己身上面做奇怪的发型实验。
“不好看吗?”夏时白被推着往楼下面走,身后的人也没使多少力,稍微收点力往下面慢慢走,两人的距离就缓慢贴近。
“没有,很好看……”
盘在头发上的发型有重量,太长的发尾没能盘上去,还有一截落在身后面。
秦知锦走的步伐稍微快一点,就能感受到自己今天的不一样。
夏时白明知故问,“你这么推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下了楼梯,阿姨已经把煮好的麦片粥端到桌面上,两个小朋友手捧着儿童碗,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着。
夏遥舟听到脚步声,跟小猫一样伸长脖子朝侧手边看过去,“你们怎么才下来啊?早餐都要凉了!”
“有事情忙着处理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吗?”夏时白好笑地伸手捏上姑娘肉嘟嘟的面颊,等坐到位置上后,刚拿起勺子。
就见夏遥舟轻敛着眼眸在两个大人身上来回。
秦知锦面上一热,生怕小朋友说出什么惊人骇俗的话。
谁知道夏遥舟眼眸圆睁,气鼓鼓地将手里面的勺子放回到碗里面,“为什么妈妈不给我扎这个发型?明明这个发型是我看了以后说好看,让妈妈去学的!为什么不先给我扎?”
夏遥舟在母爱面前,觉得自己被背刺得很平等。
这个时候的夏遥舟,脑子里面想的是——我也要!
要把阿姨帮忙扎的发型换掉,却还没意识到,之后的几十年里,她都会陷入一种无力且无语,但又确实是说不出什么的“背刺感”状态。
尤其是在秦知锦面前。
“你头发就那么一啾啾,扎不起来。”夏时白瞥了眼夏遥舟浓密乌黑的头发,违心逗着小朋友。
反正夏遥舟也不会哭,直接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