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紧闭的卧房里,做贼心虚的少年正要解开衣裳,忽然被人按住孽.根,那只手柔软纤细,他一时不敢动。
明明已经有十分醉的何平安不知什么时候眼睛睁开了一线,她皱着眉,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我就知道,你都是骗我,你居然趁我酒醉了想要这样占我便宜,亏我那么信你,不想你只是图我的身子,说什么一辈子,你只贪这一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平安扶着脑袋,痛苦道:“你走!你两年都不许跟我同房。”
姜茶刚想为自己辩解,话到嘴边,床上的人已经将被子盖过头,看都不想看他。
这当真也没什么好说的,本就是他理亏,可姜茶愤愤走下楼,心想真是便宜了她那个死鬼丈夫,不知是有什么本事,人都死了还要为他守节。他要是活着让自己撞见了,他一刀非劈了他不可。
姜茶自己给自己点了一身火,走到水井边,他用冷水洗了个脸,待回到前面的食肆准备关门,却见靠窗的位置竟坐了一个客人。
尚未到傍晚时分,往日这个时辰几乎没有散客造访,今日倒是有些意外。
他没有走近,一面拉着自己的上衣,一面与他说话。
听他说今日这个时候就要关门,不卖吃食了,那头穿着青白素面直裰的少年人微微有些诧异,他朝店里看了一圈,最后温柔笑了一声,起身道:“是我来的不巧,叨扰了。”
姜茶见他有几分清贵气质,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公子过来尝个新鲜,也并没有当一回事,等他一出门,便将这食肆的门板插上,关门歇业。
顾兰因在这条街上走了几步,回首看了一眼,日光昏黄,视野里行人车马都蒙了一层旧,那间食肆更是旧不堪。
隔着一条巷子的距离,几个人正在那家客店里等着他。
顾兰因推门而入,一间客房里,成碧跟山明按住了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见他不老实,又揍断一根棍子,可怜那朱大郎嘴里塞着一团抹布,连个声也发不出,他脚边的女人衣襟全部湿了,被人灌了整整一壶酒,如今软成一滩烂泥躺在地上。
顾兰因用折扇拍了拍朱娘子的脸,笑着对朱大郎道:“既图我的钱,好歹要有些诚意,这样的老女人,也想诈我?”
朱大郎猛地摇头,眼神可怜,只是脸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这会子看上去有些可笑。
原来朱娘子见他青睐自己,频频招她弹唱,误以为这少年人与旁人不同,喜好年纪大的,一时糊涂就开始勾引他,哪知道他看的只是自己头上那根簪子。她跟朱大郎合计明天约他来此,是以她今日从布庄出来特意买了酒水以做准备,那酒水后劲来的晚,明日哄他喝了,等到了床上被逮住,想跑也跑不了多远,却不想他今天就来了!
顾兰因拔下朱娘子头上的水仙花头簪,低头用袖子擦了擦,他看着朱娘子,缓缓道:“今日不打死你,我明日还会来找你。”
朱娘子此刻早已醉过去了,眼神空空,朱大郎听在耳里,呜呜出声。
顾兰因抬手将簪子插.到自己的发髻上,嫌他聒噪,成碧一脚便踩他裆上去了,恶狠狠道:
“你这个死王八,有你叫的地方吗?”
朱大郎疼的蜷缩起身体,脸上冒冷汗,这一行人临走也没有给他松绑,等到朱娘子有几分清醒了,送去医馆也不管用了。
窗外太阳已经升起,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