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几人收拾好这寺里的一切,开了门,顾兰因将昏过去的少女丢到马车里,马车驶过市井,听着闹嚷嚷的声音,他心下烦闷不已。他盯着何平安看了许久,企图从她这一张惨白的脸上看出一点赵婉娘的影子。
只是这样相似的眉眼五官,与顾兰因记忆中的赵婉娘差远了,那些挨过打后留下的乌青痕迹落在眼角、颧骨位置,像是名家字画上位置突兀的章子,很是倒胃口,让人恨不得擦个干净。他摸着她眼尾未散去的潮.红,没有半点怜惜,不知何时起了兴,大抵是想起上一次在马车里的事,索性已经迈出第一步,于是将她拉过来,又行了一次。
衣衫整洁的男人伏在何平安身上,灵巧的舌轻易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
昏迷中的少女疼醒一回,眼睛看着顾兰因耽溺的神情,感到分外陌生。
这副身躯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他买来肆.意作乐的人偶,他越是畅快,她越是痛苦。
……
顾兰因在当铺旷工一日,顾六叔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一张老脸也不好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个侄儿已经娶了两个妾,要是按他父亲的说法,这会子揍他都无妨,不过徽州那一片,像他侄子这个年纪,多少都有子嗣了。
他抓着头发,在别院里踱来踱去,叫下人把他喊过来,准备训诫训诫,至于动板子那就算了。又不是自己亲儿子,真打疼了可是要记仇的。
顾兰因姗姗来迟,脸上又多了一道抓痕,顾六叔原本是要叫他不要沉.溺.女.色,见状却道:“你这一张脸怎么破了相?”
顾兰因手背擦了一下,说道:“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六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背着手,走近多看了几眼。
“你是不是又抢了别人的老婆?”
上一次朱大郎赌坊里欠了一屁股债,上他这里讨钱,讨不到钱就到处嚷嚷,非说他这侄儿强取豪夺,弄的周围邻里都来看热闹,要不是朱娘子出来给那朱大郎一巴掌,那些好事的地痞就真要叫人写个状子告到知府衙门,诈他们一点油水下来。
其实朱娘子私下刚来的那一会儿,顾六叔叫自己的小妾过去探根底,那女人老是老了一点,但被侄儿带进来确实是有几分不情愿。后来又来了一个叫璧月的,虽然是个婊.子,不过已经找好了归宿,有情投意合的男人要给她赎身,他这个侄儿非得从中插一脚,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整天哭哭啼啼的人连气都不敢多喘。
“你说你,凭这副样貌家世,何必要走歪路。那些不情不愿的就放走,找个更好的,别亏了自己。”顾六叔拍拍他的肩膀劝道。
顾兰因摇头,顾六叔还以为他执迷不悟,正要坐下,跟他说上半个时辰,顾兰因却道:“六叔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婉娘失踪,这一次找回来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成了别人家的。”
顾六叔屁股还没坐热又站了起来,震惊道:“什么?!”
“那孩子不是遇上水匪,后来被水匪杀了抛尸在鄱阳湖里么?”
顾兰因笑道:“谁让她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平平安安又回来了呢。”
顾六叔闻言替他高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好歹是自己家的人,他也就不在啰嗦了,回去便让自己的小妾备好礼,打算隔日送过去。
——
别院的松风馆,今日来了两个大夫,一个是傍晚上门,一个则是半夜匆匆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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