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想离开,但此时替身正躺在治疗舱里,他得坐平流层号前往某处伪装成民宅的据点。
瓦莱特终于想起自己刚才被美色迷惑下答应了什么。
他很快要有道侣了?
一个如果不用修为,实力远超自己的道侣?
他怎么会答应的?
因为塞西尔用虫翼蹭了他的手。
都怪塞西尔谈条件时突然伸出虫翼,都怪塞西尔的虫翼太美丽柔软。
都怪他一时大意。
以后务必要小心雌虫的虫翼,书上不曾写,虫翼竟能迷惑神智。
塞西尔顶着瓦莱特滚烫炙热的视线开口:“你飞行器上有备用的衣服吗?”
“有,我给你拿。”
刚买平流层号时天鹰公爵跟踪过他,因此他备了多套衣物,方便变装。
“这件大衣吗?”
“好。”
瓦莱特选了件宽大的长款黑色大衣,连一顶同色宽檐帽一起递给塞西尔。
上将高他大半头,这件勉强合身,浅金发色太过显眼,得戴帽子。
瓦莱特好奇虫翼平时藏在哪里,想在塞西尔换衣服时趁机观察。
上将脸上犹有余温,当然不肯雄虫替他宽衣。
从来是雌虫服侍雄虫更衣,怎能反过来?
塞西尔直接将大衣披在外面,不让雄虫看见他背部破损的衣物。
衣衫不整,婚前失仪,雌虫大忌。
瓦莱特将塞西尔送到他指定的地点。
太空激战射击馆老板兼教练特弗雷看见星云灰色的平流层号,很快敛起诧异,热情相迎。
瓦莱特拒绝了特弗雷老板给他准备甜点的好意,跟他强调过上将的伤势,亲眼看到塞西尔躺下休息,才慢腾腾离开。
确认雄虫不会中途折返,塞西尔从床上下来,打算跟特弗雷确认任务细节。
一向听从命令的特弗雷罕见地拒绝了:“老大,我刚答应了瓦莱特阁下,监督您遵守医嘱,您周五前都要卧床静养。”
塞西尔被下属的“叛变”气得冷笑:“特弗雷,到底谁是你的老大?那医嘱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他一个雄虫,不懂军雌,你也让我在床上躺五天,什么也不做?”
特弗雷目睹了上将与雄虫暧昧又克制的互动,已经省去晚饭。
他在心中给瓦莱特阁下打上了塞西尔雄虫的标签,恨不得替他们互明心意。
特弗雷顶着上将的愤怒坚持:“我跟雷尔夫经验丰富,威廉、维克多、肖恩三个年轻虫也都是靠谱可信的。老大您就放心放手,我们讨论完跟您汇报,您这几天、就听瓦莱特阁下的,养精蓄锐。”
塞西尔听出他的小心思:“行吧,特弗雷。你不用替雷尔夫拿雄虫试探我,我就算与雄虫结婚,最重要的身份依然是帝国上将。以后让雷尔夫自己来找我。”
特弗雷一脸无辜:“老大,我哪有那意思。先走了,开会去了。您好好休息!”
说着赶紧借机离开。
军雌雷尔夫各项能力不俗,脑回路却清奇。
雷尔夫拒绝虫婚,坚持独身主义,从不参加同僚婚礼。
他曾在公众场合抱着自己的射击器叫“雄主”,被路过的雄虫误会举报到雄保会。
事件几经反转,雷尔夫被褫夺军职,反而更加离经叛道。
塞西尔不觉得虫婚会改变什么,他对瓦莱特的好感不会妨碍计划实施。
至于瓦莱特对他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