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清笑意微敛,带上些不快的神色:“受了点伤。”
“不要紧吧?”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我了?”苏白清意外挑眉,“还是别这样,感觉很恶心。”
每次刚和苏白清说两句话,纪泽野就会被挑起怒火。
“因为你是我弟弟的未婚夫。”纪泽野沉声道,“要是你的腺体出问题,我担心影响他的终身幸福。”
闻言,苏白清冷笑一声。
“放心。”苏白清说,“不会影响。”
纪泽野与苏白清话不投机半句多,问完这句话,他就准备离开。
然而,苏白清后颈的纱布忽然掉落下来。
刚才打了两场架,苏白清出了不少汗,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纱布里还掺了不少沙子,医用胶带的黏性已经很低。
察觉纱布脱落,苏白清面色一变,立刻用手捂住后颈。
但纪泽野已经看到,他后颈点点的红色痕迹。
不像正常的受伤。
苏白清还这么紧张,要盖住自己的腺体,纪泽野愈发觉得有异,回到苏白清面前,弯腰捡起沾满沙土的纱布。
上面没有半点血迹。
“你的腺体怎么回事。”纪泽野眼神怀疑,“给我看一看。”
“我凭什么要给你看。”苏白清面若寒霜,起身就要离开。
匆匆行走的时候,苏白清还捂着后颈,明显不对劲。
如果苏白清的腺体不是受伤,那腺体上留下痕迹,很容易令人想到暧昧的方面。
“你不会做了对不起我弟弟的事吧。”
纪泽野追过去,握住苏白清的手臂。
与南沅谈完话回来的纪雪尘看见这一幕,脸色一变。
“你干什么?”
纪雪尘连忙过去,用力把纪泽野拉开。
纪泽野本不该这么轻易被拉开。
但他看着舍友,莫名想到自己弟弟生气的样子,晃了下神。
纪雪尘没有留情,纪泽野被他拉得倒退半步,眼神怪异。
从舍友眼里,他竟然看见了对苏白清的怜爱。
太奇怪了,简直荒谬。
苏白清和怜爱这个词就不能联系到一起。
南沅也连忙过来,蓝眸专注看着苏白清:“我帮你去拿新纱布。”
苏白清被三个舍友围着,吸引来更多目光。
苏白清烦得不行:“都给我滚开。”
纪泽野眉心微拧,还是在意苏白清腺体上的痕迹。
见不给纪泽野一个答案,这件事就无法结束,苏白清冷笑道:“你可以去问你的弟弟。”
南沅一怔。
南沅拿回新的纱布与医用胶带后,就被苏白清赶走。
临走前,他对苏白清说:“我打算搬出寝室。”
他答应了纪雪尘的条件。
而苏白清露出笑容,都没问他为什么搬寝室:“那太好了。”
南沅早猜到,苏白清会是这个反应。
但他还是产生了不快。
与苏白清分开,他刻意来到纪泽野那里。
纪泽野正在给弟弟打电话,询问苏白清腺体的事。
“是我咬的。”徐云按照纪雪尘教的说。
“……原来你们这么亲密了,我都不知道。”纪泽野惊讶过后,就开始有些接触到弟弟隐私的不自在,以及对苏白清的愧疚,“我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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