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双手奋力扒开那缠得死紧的枯枝。枯枝更加畏惧他,疯狂地长出更多分支将他强行拂开。

眼看着伴生树就要将夙寒声扼死,徐南衔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祭出乌金枪,悍然一道灵力劈来。

“轰——”伴生树游蛇似的四散而逃,主根依然盘踞夙寒声身躯中。

徐南衔再次一枪横扫过去,一时不知如何招架如此多的伴生树,想要用尽全力又怕伤到同夙寒声性命相连的伴生树,只得朝斋舍外道。

&34;庄灵修——!&34;

话音未落,一道铺天盖地的剑意猛地袭来,带着一股寒意直直贯向夙寒声眉心。

只听“锵”的一声,直到剑意顿在眉心三寸前,那所过之处后知后觉结为一层层冰霜,结结实实将满院伴生树冻成寒霜。

收紧缠绕的伴生树终于艰难停住。

庄灵修持剑而立,身上寒意未散,冷冷道:“蠢货!他都要被勒死了你还顾忌着那棵破树作甚,不伤到主根不就没事吗?!&34;

但凡换个地方,徐南衔都要和他大骂八百回合,此时却无暇顾及,匆匆冲上前将夙寒声单薄的身体强行从

那冻成冰霜的层层枯枝中抱出来。

夙寒声已昏了过去,温顺乖巧地蜷缩在他怀中,苍白的手下意识抓住徐南衔的衣襟,用力至指节发白。

&34;萧、萧萧……&34;

徐南衔惊魂未定地半跪于地,死死将夙寒声抱在怀中,像是怕再被伴

生树抢走似的,半晌无法回神。

庄灵修蹲下来握着夙寒声垂在地上的手微微一探脉,眸光一动。那高烧不退的热意,竟然在缓缓退去?

庄灵修道:“不北……不北!”

徐南衔心脏仍在疾跳,后怕不已,若他再晚回来一会,是不是只能瞧见夙寒声的尸身了?

耳畔嗡鸣退去,隐约听到庄灵修在唤他,怔然道:&34;什么?&34;

这么会功夫,夙寒声体内热意悉数退去,内府中一阵灵力激荡,竟然还悄无声息突破至筑基期。庄灵修见徐南衔魂不守舍的模样,眼眸闪现一抹不忍。

……然后庄狗凑到徐南衔耳畔,气沉丹田,一声震天吼。&34;徐不北!!!你月考成绩不如兰虚白!!&34;

徐南衔:&34;……&34;

徐南衔险些被震聋,耳中嗡喻地生疼,终于从恍然中清醒。他阴恻恻盯着又恢复温文尔雅的庄狗,咬牙切齿道:&34;迟早有一天要宰了你!&34;

庄灵修温和颔首:“不北,你在说气话,我不怪你。”徐南衔:&34;……&34;死去吧。

徐南衔沉着脸将夙寒声抱回内室,一番查探后果然发现那高烧已退,八百年没精进过的修为竟也从炼气修至筑基。

夙寒声沉沉睡去。庄灵修倚靠在床柱边,双手环臂地挑眉:“还回去吗?”

徐南衔这几天紧悬的心终于落下,他给夙寒声擦了擦额间的汗,瞥了庄灵修一眼,冷冷道:“下次再敢说我不如兰虚白,我就把你打成兰虚白那副肾虚样。&34;

庄灵修:&34;……&34;

徐南衔将遮光床幔拉上,收起乌金枪打算先把从墨胎斋借来的灵舟还回去。

只是两人刚走出斋舍,就见本该停留在院外的灵舟不翼而飞。徐南衔:&34;……&34;庄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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