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远去。
崇珏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佛堂闭眸念经。
夙寒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呼吸声早已经散去,四周一阵死寂,连半点虫鸣都无,他却感觉更加意乱如麻。
……就像是有一双手拽住他的心脏,将那团血肉当成结茧的蚕丝,抽丝剥茧般拼命往四周生拉硬
拽。
静心的佛珠被他捏碎两颗,拨动时松松垮垮,十分不称手。好似处处都不如意。
崇珏拨弄佛珠的手一顿,倏地睁开眼睛,将小案上放着的传讯法器伸手拂至面前。他寻到邹持的灵力,传了道灵力过去。
邹持不知在忙什么,许久没有应声。崇珏让一颗颗佛珠在虎口滑动。
须弥山之巅常年冰天雪地,世尊一参禅便是数百年,宛如一瞬般眨眼便过。可在这小小佛堂中,短短两刻钟却宛如被卡住砂砾的沙漏。沙粒一滴一滴往下落,度日如年。
终于,邹持回了一道音。
崇珏屈指一弹候地弹开。
&34;好端端的,你怎么关心起惩戒堂来了?&34;邹持道,&34;我去问了正使,惩戒堂并没什么要事,学宫学子也安分得很,你不必担忧。&34;
崇珏:&34;……&34;
很快邹持又是一道音而来:&34;不过我刚才多嘴问了问,萧萧似乎旷课太多,被扣了一堆分,这回又得叫尊长了。&34;
崇珏将佛珠拨动得像是风火轮的手倏地一顿,没来由的心绪如麻隐约散了些。又叫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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