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还有个低沉的男声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细听下似乎是惩戒堂的正使。夙寒声屏住呼吸。
女人语调慵懒,似乎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道:“……心肝儿你知道的,我向来对你有求必应,别说十万灵石,就算将半个别年年拿来博你一笑,我也是愿意的。&34;
正使的声音轻轻传来:&34;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34;
女人似乎听到什么,忍不住笑得开怀,柔声道:“你我都已是几百岁的人了,别这般天真单纯,信什么真心这种没用的东西。&34;
众学子纷纷摇头,听取“嘶”声一片,用口型无形地交谈。「正使好可怜,真心被人狠狠玩弄了!」「那人到底是谁?好奇死了。」
夙寒声听得似懂非懂,觉得女人说的也很对。真心,向来是没用的东西。
没一会,里面的动静就消失了。众人纷纷扼腕,啧啧个不停。
夙寒声估摸了下时间,一看时辰差不多了,赶紧窜出草丛,急急忙忙往惩戒正堂赶。
三步并两步冲进森寒的惩戒堂中,夙寒声心跳如鼓,
余光一扫就见之前还在和人谈“真心”的正使戴着单片琉璃镜坐在首位上。
模样还如往常一样温吞且病恹恹,但瞧着似乎伤心许多,像是霜打的茄子。
夙寒声余光早已瞥到旁边坐了个白色人影,心中疑惑大师兄怎么突然一反常态地穿白衣了,怯怯地将脑袋一寸寸转过去。
终于正视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夙寒声微微愣住。
崇珏一身素白袈裟,乌发披散如墨,整个人宛如如一副精致到极点的水墨画,那冷峻的眉眼氤氲着茶雾,垂着眸拈着茶杯拨动茶叶,好像已来了许久。
瞥见夙寒声过来,他淡淡抬眸。
夙寒声满脸迷茫。
崇珏……来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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