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摆吹起来,猎猎作响。

温知舒岿然不动,老先生怒气十足:“冥顽不灵,他手下冤魂成百上千,这种厉鬼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好维护的?”

“昔日他将那些人屠杀殆尽,也就罢了,凡是讲究因果,那些人种下因,他便是果。可是那些人家中妇懦又有什么错,你面前这种虐杀成性披着人皮的恶鬼居然屠尽满门,一个不留!”

郁淮之冷笑一声,面目更显恶劣难看:“没错?”

“他们享受着我们血肉折磨带来的福祉,冷眼旁观,受尽荣华富贵,这种人难道不该死吗?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一百人也是杀,一人和一百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老人被他顽固不化的措辞激怒,手中木剑高执,长袖倏地滑落下来,露出两道久久未愈的伤痕。郁淮之忽地笑了一下,“有意思,居然是天罚,哈哈哈哈哈,你杀了谁?居然留下了天罚。”

郁淮之面庞忽明忽暗,声音鬼魅般幽幽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猜猜,是谁,是你该扶持一生的妻子?还是那幼小的稚童呢?哈哈哈哈哈哈,杀妻杀子的老东西,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谈道论理?”

老人手里的木剑一抖,干枯的脸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双目癫红,身形不稳被郁淮之气得半跪在地大喘着气,他眼睛鼻耳如被雷震一般流出暗红色的血。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自己年轻的妻子正在家中等他回家,欣喜地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利刃割破了喉,鲜血如注汩汩地从喉咙里冒出来。她漂亮的双眼瞪直了,似乎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何····

她身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脑袋和眼睛发怔地朝着儿子的房间,她想开口说话,想让儿子赶紧跑,嘴唇一张却只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眼睛瞪得极大没了丁点气息,死不瞑目。

儿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呜呜地往角落里躲,跪在地上摩挲着双手想祈求爸爸不要杀他,男人手里的刀停了下来,弯唇朝儿子朝了朝手,小孩以为父亲清醒过来,小腿马不停蹄地朝着爸爸跑着。

一剑封喉。

尖长足有一米的长刀将小孩刺穿钉在雪白的墙壁上,红艳的血跟水一样泼了一整面的墙,血花四溅。

“可是,可是,林雪不是说,先生只是离异了,小孩没跟着他····”温知舒被先生陷入幻境狂癫的状态下震惊住了。

郁淮之摇着脑袋说:“可能他被自己编造的谎言也给骗住了吧,咳····咳。”

“哥哥——”温知舒连忙将郁淮之搀扶起来,他语气格外紧张:“你没事吧?”

郁淮之又咳了一声,轻声笑了一下说:“他没那本事真的伤得了我。”说完他的目光温柔地投向温知舒,郁淮之没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却在说:都想起来了?

温知舒心口酸得厉害,被泼了硫酸似的腐蚀得痛极了,他抿着嘴唇眼里闪有泪光似的说:“你骗了我,当时我很听你的话,我跑了很久,白天只敢躲在黑暗的溶洞里,晚上才敢出来逃跑,我跑了很久,但是在外面没有找到你····”

温知舒那双鞋子都跑烂了,底胶被磨损出好大一个洞,脚心全部生了血泡。他在那个地方等了很久,昼夜不停地等,又冷又饿,在第三天没等到的时候他再蠢笨也预料到结果。

于是他做了一件事,就是求助。

地方荒郊偏僻,当天下了一场极大的暴雨,贫瘠的道路上坑坑洼洼全是水,温知舒脚心的血泡烂了浸到水后开始发炎。他要找人,他要找警察,找到警察才能回去救他的哥哥。

冰冷的雨夜里,温知舒想将道路上行驶过的车辆拦下,可能他个子太矮,灯光照在前面根本没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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