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行至玄关处匆匆地换好皮鞋出门。

一打开门,庭院里那棵罕见在六月开花的梨树正肆意盎然地生长,花瓣皎洁漂浮如海,想必是被那肥沃的养分所滋养地更加茂密鲜活。

温秋走至门口,在经过梨花树下时微笑地朝它打招呼:“青川,早安。”

打完招呼后美滋滋地去上学了。

一阵微风拂过,梨树花瓣顿时飘飘洒洒地降落在那片土壤上,其中一瓣不慎降落在温秋的后脖间,没有任何知觉的。

温秋来得很早,按照往常的时间来算,他理应是最早到教室的那几个。可这次一进教室,座位上的同学满了大半,七嘴八舌地低声交谈,即便温秋来了也没有朝他打招呼,反而低着脑袋焦灼地探讨郁青行到底去哪里了。

学委倒是一步上前,阴黑着脸色歹毒地拎起温秋的衣领,“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温秋怔愣地啊了一声,“什么消息?”紧接着解释自己昨天睡得非常早,可能没有看见他的消息。

学委见他的神态不是作伪,阴沉地放开他,面色不善地说:“你昨天是真的看见青川往校门口去了吗?”

温秋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一种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好像是吧,好像是往那个地方走了,又好像不是,哎呀,我怎么能够准确知道他往哪个地方走了呢?”

学委面目逐渐狰狞地朝着温秋盯着,声调冰冷中藏着迷茫:“他已经一晚上失去了联络,你是最后一个见着他的人,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失踪了。”

温秋回绝他一个安慰的笑,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感觉十分的踏实,他仰着脑袋不解地说:“你怎么就笃定青川同学是失踪了呢?说不定他只是觉得你们这些跟屁虫烦了,想藏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呢?”

温秋欣赏着学委愈加难看的脸色,似乎也觉得这样的自己略有些刻薄,便缓和下语气说:“好了,别担心了,说不定等一会儿他就出现了。”

呜呼。

当然是谎话了呀。

温秋右手支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观赏着四周没有纪律焦头烂额的走狗们。冷哼一声,脸上挂着令人烦厌的笑,慢条斯理地将手如同昨日般伸进书桌里,笑容耀眼夺目。

可倏地随着他的手臂伸的越长,温秋脸上的笑就开始散漫到有些勉强,就像是先前涌上的潮水般丁点褪下,继而从这张秀丽的脸上消弭地一干二净了。

空的。

他的手掌来来回回踅摸数遍,本该放着郁青川那颗脑袋的抽屉此刻空无一物。

东西不见了。

一股强烈的无措感如同沉沉乌云笼罩住温秋,他面无表情地低头查看,里面只剩下几本书和一个空落落的书包。

究竟是谁?

难道昨天自己天衣无缝的举止被人发现了吗?究竟是谁偷走了属于自己的脑袋?

不对,自己的书包没有不见,只有那颗象征着郁青川的脑袋消失得毫无踪迹了。

温秋脸上本该高兴的情绪一下子变得躁动不安,他烦躁地将里面的书全部抽出来,恨不得将脑袋怼进课桌里逡视,整个状态就像是发病了一般。

郁青川不见了。

郁青川的脑袋呢?

他还要一直折磨着郁青川呢。

天啦。究竟是谁,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温秋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掩住自己的愁容,他一点都没为自己的罪行被人侦破而担惊受怕,反而因为丧失了郁青川而颓唐不已。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没有听见周围顿时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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