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哈?

怎么可能。

他立刻解开另外一袋,发现里面的肉比菜市场售肉区在红光照映下的猪肉还要鲜活,就像是刚从屠宰场上的猪羊身上切割下来似的。

温秋惊吓的双目无神,他费劲地咽了咽喉咙,却始终难以将那股冲击大脑的怪诞感驱逐在外。

他惶恐的视线凝固在这堆依旧保持着新鲜的尸肉上,脑袋的迷雾逐渐成团裹着他,温秋迅疾地爬起来想要逃避这里,可刚起身脚踩到一颗光滑的石子,温秋踉跄一摔整个人栽倒在地,脸颊撞在那摊生机勃勃的肉块上,就连嘴唇也不可避免地贴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印在温秋的唇瓣上,活生生地如若纯情的亲吻似的。

温秋脑袋压在肉块上,重量失衡导致其中一块应该是手背的淋漓肉块微微颤动一下,犹若是活过来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温秋失声尖叫,状态糟糕地将东西全部重新埋进土里,失控地用双手拼命拢着土。

他哭得鼻涕横流,心中隐秘不安开始担心起郁青川的报复,这种担惊受怕开始循环往复地折磨着温秋,以至于温秋当晚生病了。

他陷入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温度高达近四十,期间他反复呢喃低语说着胡话,这种状态下导致温秋根本没法上学,母亲替他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温秋的座位连续好几天空着,可班上的同学大多习以为常,他们本就很少与温秋来往了,即使他出了什么事又怎么样呢。

这天班主任讲完课,又让学委将需要测试的试卷发下去时,目光留意到温秋桌前被人整理得十分干净整洁的一沓试卷,突然想到什么对学委说:“我记得你是知道温秋家庭地址的,他最近没来上课,以免落课太多,放学后你将这周的作业和试卷都交给他。”

学委烦闷地瞥了眼温秋空荡的座位,撇了撇嘴,真是个麻烦精,就算人没来也能给他找那么多事。

可他敢怒不敢言,低着脑袋乖乖接过老师嘱咐的任务,暴躁失落地想着下午的球赛估计要凉了。

在经过温秋座位时,差点怒气上头一脚将温秋的桌子踹得稀巴烂,真能给人惹麻烦的屁事精。

不过他很快就按压住这种暴力的冲动,说不定东西踹坏了到时候还得郁青川来收拾呢,这些天发到温秋桌上的试卷都是青川亲手整理的。

可真是嫉妒呀。

学委怨恨盯着温秋的座位,替温秋收拾着桌上的试卷和作业,手劲一点都不温柔,重到足够将那张单薄的试卷撕烂。

纸张破裂如裂帛的声音吸引了郁青川的注意力,他抬起头来语调关心地询问,眉眼温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连着几天的高烧将温秋都快烧到融化,后面吃完药又连着开始低烧,简直跟接档似的来回轮轴。

不过第三天后半夜时温秋身体发热得厉害,被薄毯捂着出了次热汗后,病况就渐渐消退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这几天他极度抵抗上学,软磨硬泡又装得大病未愈才勉强让他妈向学校请了长假。

而且这段时间在家待着温秋也没闲着,用手机在题库上定时刷题,只不过效率不如以往高效,常常三心二意被分转注意力。

“小秋——”母亲去超市买菜回来,在客厅里换鞋时喊他:“有同学来看你了,快出来。”

同学?

温秋这时才想起几个小时前班主任给他发来消息,说是拜托学委将这几天的卷子和作业送过来。

难得他还愿意帮忙,温秋心里腹诽,上次在教室里盯着他时恨不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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