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沉重的门被一双苍白浮有青筋的手掌给缓慢推开,锃亮漆黑的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无声息的死寂。
他右手里攥着一根结实却又柔软的皮革,这种质地的绳索不会割伤对方细嫩的皮肉,却又能将那注定不会安分的手腕捆绑得极紧。
愉悦感随着隐秘的期待逐渐攀升,火苗四下摇曳,在墙壁上映照出男人孤拔拉长的身影,阴郁幽沉。
郁青川步履轻悄地走至床边,弯下腰来伸出竹节般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温秋脸上的发丝,他的动作柔情蚀骨,阴暗的眼睛里闪动着不祥诡谲的征兆。
倏地,他两指如同铁钳般掐着温秋细腻的颊边肉,耀眼的五官在旖旎的火光下微微扭曲,一半明,一般暗。
郁青川诡吊地笑了起来,目光桎梏般盯着温秋撅起的唇肉,恶劣地吸了上去。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就像是一个渴望冰淇淋的小孩,突然闯进了一家免费的冰淇淋自助贩卖机。
甜筒上的冰淇淋被裹进口腔内,灼热的温度将这鲜美的甜品快要灼化了,以至于热烘烘的水从冰淇淋球上面蜿蜒淌了下来,湿腻又透明的水浸透整个嘴唇。
呼呼。
而这颗快要融化的小球还没有丁点自觉。
水从温秋莹润的唇瓣上溢出来,顺着下颔亦或者是嘴角的方向流走。
郁青川手指微顿,屈起手指将甜腻的津液一点一点截住全部搅进这张熟透的唇里。
温秋紧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不舒服,浓密纤长的羽睫微微颤抖着,仍未醒过来。
他的睡衣是宽松的丝绸质地,随随便便就滑上去,因为睡姿的关系露出紧韧雪白的腰腹,郁青川的指尖在上面散漫地弹着琴键。
野兽进食的习惯与人类有所不同,它们往往喜欢先是用吻部抵着猎物的身体,轻轻地拱着,嘴里哼哧的热气全部喷洒在羸弱猎物的颈部。
继而再用布满细软倒刺的舌苔舔舐着那块适合开刃进食的位置,利齿滴落的垂涎也将脖颈折腾得湿漉,野兽向来喜欢在猎物的全身上留下印有自己独特气息的水痕,这是在向其他动物表明侵占和驱逐的标志。
温秋做了一个混沌的梦,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身体陷在浓浓黏稠的黑暗里睁不开眼皮。
呜。
他仿佛连张嘴呼喊的本领都被剥夺了,口腔里好似被什么奇怪柔软的东西给堵塞,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
身体也发沉得厉害,感官被放大迟钝很多,他就像是吸入了醉人的迷香般昏昏沉沉,只能感觉到湿腻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腿上反复舔着。
舔?
温秋打了一个冷颤,从汗涔涔的状态中猛地清醒过来,微卷的一绺发贴在惨白淋漓的脸颊上,他宛若从岸上搁浅的鱼正按着此起彼伏的胸脯大口地吞咽着氧气。
怎么回事?
他尚未完全清晰的神智顺着触感来源一瞥,差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咂舌,可少顷这抹震惊被燎原般的怒火全部侵占,他颤颤巍巍地从床上起身,一脚踹向床尾处还托着他小腿的郁青川。
温秋向来缺乏锻炼,更惶论他此时才从浑浑噩噩的梦里醒来,所以他使出的力道并不能撼动对方半分,也许让对方身形不稳都稍微有些勉强。
“你怎么敢——”温秋洁白的牙齿都快咬碎,他甚至羞耻地说不出描述的话语来,可他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和黏腻的水都是猥亵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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