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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秋手里动作并未停止,反而被郁青川口中的“喜欢”给愈发激怒,愤怒火烧燎原般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双手更加用力,仿佛手里勒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该杀待宰的猪、羊、鱼。

郁青川的眼睛因为气息短缺而鼓起来,他口里的声音渐渐变小,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地,可温秋的手依旧未停,他都将自己的手掌拽破皮流出血来,却还始终将皮革栓在郁青川的脖颈上。

不听话的东西,就该死。

等做完一切后,温秋呼出一口热气,手一松将作案的皮革扔在郁青川身上。

“呸。”他一口唾沫吐在郁青川洁白无瑕的脸上,满是瞧不起的抗拒和嘲弄:“你也配让我喜欢。”

说完低头看了眼被皮革搓伤的手,皱紧眉头又踢了郁青川一脚,泄恨的语气:“手都给我弄流血了。”

呼呼。

总算解决掉一个麻烦。

温秋瞟了一眼外面骤雨不停的天气,不知想到什么赶紧奔至窗口。雨势实在磅礴,模糊一片的状态下很难看清楚下面是否有人。

温秋听着雨声从卧室里翻找,他害怕郁青川并未死透,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郁青川的卧室里挂着很多东西,除了那些离奇古怪的羊头骨外,还翻出一把半米长偏日式通体黑亮的长刀。

温秋将刀刃抽了出来。

双手合力执着这柄锋利冰冷的长刃猛地将郁青川的头颅砍了过来,他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清丽的脸颊在摇曳的火烛下混合着噼里啪啦的雨声突显出迷人的恐怖。

既然能杀得了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一次。

温秋做完一切时浑身被湿热的血给浇透了,纯白地毯都被晕染出一片绮丽的酡红,温秋扔下手里的工具,看着自己被分割得差不多的肉块,呜呼地吐了一口气。

身上的血腥味好难闻,温秋抬起手腕嗅了嗅果断去浴室洗了个澡。等身上那阵嗜血的气息全部被沐浴的果香所掩盖时,温秋才擦干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

他避开地面上还没收拾淌血的新鲜肉块,懒懒散散地打了一个哈欠,一晚上折腾了这么久,真是困死了。

温秋重新躺在柔软舒适的被中,听着淅淅沥沥勉强有些吵闹的雨声入睡,可这嘈杂的雨声着实烦人,窸窸窣窣得响个不停。

“窣窣——”

“窣窣——”

声音还越来越大,仿佛近在咫尺一般。

温秋处于混沌又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因为雨势喧哗所以入睡前他是拿被子罩着耳朵的,可是听着听着,他怎么总觉得那淅沥的声音越发近了。

他烦躁地一掀被子,正打算要找什么东西堵住破裂的窗口时,闪电白昼般掠过整个天际,将光线阴暗的卧室里充斥得亮如白日,而白日灼心。

焚烧、吞噬、侵害、同化温秋大脑的每一寸神经脉络。

那一瞬间,他借着一闪而过的炽热白光清晰睹见了室内的所有场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温秋顿时从床上倒栽下来,脑袋正磕在离他最近的一截蠕动的躯干上,他们就像是在深坑里反复媾和的蟒蛇般来回蠕动,就像是水桶里的水蛭身躯可以猛地拉长又缩短,而每一块肉块上都隐约长出五官的轮廓,鲜明又生活。

墙壁上的火光一下子黯淡极了,温秋呜呜咽咽地仿佛见了此生最为可怖的场景,双脚颤栗不安地往墙壁上贴着,他冷汗将刚换的干净睡衣又打湿了,可这次他来不及再管。

下巴抖着,双手抖着,小巧可爱的脸颊也抖着,他是粗鲁屠夫刀下即将宰杀的小羊羔,正颤颤巍巍地瑟缩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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