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没用,他便尝试着用尽一切刺激着郁青川,只有郁青川不好受,温秋才能好受一点。
低烧完全退下后,侧颊总是委曲求全的赔笑早就消失殆尽,温秋时常冷着一双眼瞧着伺候他衣食住行的郁青川,吝啬地给予一点好语气,愤怒的责骂声总是从那张嫣红的嘴唇里吐出来。
“你说,你这种人是不是天生贱得慌呀?喜欢你的人你不要,非得强迫不喜欢你的,郁青川,你是不是天生贱种呀?”
“也是,你这种人,不对,你这种奇怪的怪物——”温秋玻璃珠般剔亮的眼珠打量那一群围着他的少年,阴毒地眯起眼,咬牙切齿:“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至少我不会。”说完将郁青川抵在他唇边的温水给打翻,湿淋淋的水溅脏了郁青川一身,似乎在故意激怒他。
他所用的词汇也变得更加的歹毒和恶劣,语调讥讽,下眼睑垂着流露出似是而非的嘲弄。
而每当这个时候郁青川都不会计较他的臭骂,反而将温秋照顾得更加精致关切,这让温秋心烦意乱总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不仅没有起丁点用反而让自己更加焦躁。
郁青川盯着被气到胸脯此起彼伏的温秋,脸上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轻轻地托起温秋的脚踝,照例般将乳白的药膏抹在已经明显消肿的部位。
他指腹轻柔打圈按压,用温度将药渗透进肌肤里。
温秋最见不得自己仿佛快要逼疯,而郁青川优美高雅的姿态,他被对方这种游刃有余的神态给急红了眼,眼白一片血红,瞬间用那只受伤的脚狠毒且具有侮辱性地一把踹在郁青川的锁骨上,“我让你碰我了吗?该死。”
他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被气急了,嘴里囔着:“该死的东西,我让你碰我了吗?”
他好似忘记自己在一周前,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部都被郁青川碰了个干干净净,几乎是没有任何回转余地。
温秋是个身材羸弱的少年,一脚下去并不能将人踹下自己的床榻,只是稍微让对方身形不稳,更多的则是在故意在折辱他。他面带仇恨地凝视着郁青川,企图从他的眼中察觉出丁点难过或者受伤的情绪。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恍若这些不入流的举止和反抗对于郁青川而言只是一些小伎俩,他不会为此感到任何烦恼,就当温秋误以为对方跟往常一样时,郁青川却是欣欣然地起身,拿出一张洁净的手绢行云流水地擦拭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慢条斯理玩味地盯着温秋的脚腕,“还能踹人了,看来是痊愈了。”
什么意思?
就当温秋被怒火焚烧理智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视线茫然中瞧见郁青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更漂亮且精致牢固的铁链徐徐朝他走来,温秋霎那间被吓得怂破胆,他蹬着脚畏缩地往后退,无比谄媚地道歉:“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温秋颤抖着眼仁悻笑,求饶没尊严的话吐出来:“你挠得我太痒了,我不小心的。”
郁青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温秋唇肉哆嗦着,恍若锋利刀口下卑微求生的孱弱猎物,红着眼苦苦哀求:“你能不能,别给我戴上?”
郁青川轻笑出声,那是一种很淡转瞬即逝的笑,就仿佛不曾在他嘴角停留,郁青川丝毫没有松开手里东西的意思,狭长且寡冷的眼睛往上瞟似乎在回忆什么,忽地他对床上战栗不止的少年说:“小秋,你方才的词语骂得很对,我很喜欢,不过忘记告诉你了。“
“那就是,千万不要对你口中的‘怪物’,怀有任何侥幸和求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