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情实感情真意切地哭诉:“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郁青川静静地看着他,冷淡的表情一时之间让人琢磨不透,他沉默的神情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渗人,顷刻间让温秋下努着嘴唇,眼泪溃堤似的哗啦啦地直往下淌,可本该对他万分体贴的郁青川此时却连揩拭眼泪的举动都没有。
温秋牵起郁青川没有半点温度的手指,想让他给自己擦眼泪,可郁青川一动不动的始终没有主动,仿佛一尊石化僵硬的雕塑,温秋抽抽噎噎地掉眼泪,耷拉着脑袋:“我真的····知道错了。”
“唉。”一声轻巧低缓的叹气声从郁青川嘴里吐出来。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又好似将温秋逼过头一样,他抬手轻轻地捻了一下温秋的发丝,指腹抚摸着他哭得肿胀的眼,温热的泪珠将指尖沾湿了,郁青川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只是拢着他说:“没事了,都没事了···”
郁青川就这样安抚了温秋大半天,温秋最近本就少眠多梦,经常一副困恹没睡醒的状态,万幸的是在郁青川的轻声细语的低哄下,温秋罕见地睡了一次午觉。
山上气温凉爽,即便在溽夏季节不打开冷空气的情况下,卧室里也是保持着清凉舒怡的状态,温秋睡觉也并不会觉得热。他睡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半昏半醒之际,便注意到有人推开卧室的门,与正在翻动着书页的郁青川说着话。
“有客人来了。”
温秋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皮从床上爬起来,耳尖灵敏地竖起来,“谁来了?”
郁青川放下手里的书,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笑而不语。
而另一个推门进来的郁青川双手环胸,挑了一下眉,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说:“伯母过来了。”
温秋瞬间欣喜若狂从床上翻身下来时差点跌落在地,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是鲜活灵动,眼睛狡黠黑润得仿佛能说话一样,“你是说我妈妈来啦?”
他朝着门口走动几步,脚腕栓着的精巧锁链被踩得铃铛作响,很快温秋也注意到了,眉梢涌动的欣然喜悦也随之慢慢冲散了些。
温秋身躯僵硬脊背发直地站在门口的位置,他的背影藏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中略显麻木,可是很快这种错觉便迅疾褪去,他转过身来伴随着那哐当作响的铁链声来到郁青川面前,跨着坐在他肌肉线条绷紧的腿上,双腿故意地晃动着,“给我解开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绷紧的脚背顺着郁青川的裤管往里探,脚趾轻轻地磨蹭在如冰块般寒冷的肌肤上,温秋抿着笑,恶劣又佻达地用脚捻着。
郁青川倒是岿然不动,简直就像将斯文高雅这个词写在脸上,他双手扶住温秋窄细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提了提,不禁失笑:“要是锁一解开,小秋跑了怎么办?”
温秋闷闷地说:“不会的。”这样子要多可怜要多可怜,并且在勾人怜惜的状态下还还不往将手伸向裤扣,啪嗒一下就解开了,金属拉链丝毫不费劲地就被温秋拉下。
温秋以前熬夜学习时总会觉得疲倦,题目千篇一律地刷,老师讲课的视频反复地看,久而久之就觉得无聊,抽空偷闲时他常爱做的一件事就是转笔。
一只圆珠笔在他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来回转动,可以被他漂亮得玩出花来,时而是无名指,时而是食指,但是他更加习惯性地是五指惯用,有时候玩累了,一把趴在桌面上看着试卷,指腹一下又一下按在圆珠笔盖上,推进又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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