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混乱中弄掉了系得十分牢实的眼罩,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地面上躺着的五根手指,利索又残酷地掉落在地板上,旁边正依偎着一柄月牙形状的凶器。
他鼻涕横流的叫喊声惊来了在门后守着的管家。
管家审时度势地皱着眉将塞勒斯和他的遗物一同带了出去,长长的血迹将地毯染得脏红刺目,温莱自始至终都以背对的姿势,挺直脊背高傲地站立着。
只有光线能看清他此时痛苦万分的模样,五官深深地皱在一起,脸色霎白得厉害,领口处全被汗水给湿透了。
太恶心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温莱此时恨不得将碰触到塞勒斯的那只手的皮肤给活剥下来,他脸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黑白分明的眼在夜色里显得可怖又冷漠。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简直快要失控,暴戾的情绪完全地控制了他,指甲将那只被弄脏的手背挠得血痕遍布。
该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用?
温莱一拳砸在墙壁上,面目扭曲,他还来不及喘息,恶心的作呕感还没消除时,那阵足够将人淹没般的饥渴仿佛受到了刺激般掌控了温莱全身。
他嘴角透明的涎水淌了下来,以一种极其受辱的姿势匍匐在地面上,温莱眼中流出了泪水,手指作爪朝外面一点一点爬着。
他鼻尖翕动,再次敏锐地嗅到了那股诱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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